这一晚, 徐香宁还是很兢业勤恳,在床上憋着没问晋封常在的事。
第四天,还是召她侍寝,她去到寝殿时, 皇上还在批折子, 床上放着的书籍,还是她没看过的话本子, 她都看不下去, 她寻思要怎么问晋封常在的事,果然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可信, 过后他就忘了。
皇上过来时没说一句话,先绕到屏风后面沐浴,沐浴后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黄色绸衣出来。
才十一月份,皇上的寝宫已燃上银丝炭,屋内暖烘烘的。
“你们都下去吧。”
皇上屏退伺候的人,坐在床边时, 她从身后抱住皇上,“天冷了, 皇上这边已经燃着炭, 可我们这些答应到十二月份才有炭, 内务府分给答应的炭只有一点点。”
“是吗?朕让他们这个月开始给你送炭。”
“答应每个月份例只有三斤炭,都不够一晚上, 臣妾夜里常常被冻醒, 常在每个月份例中的炭可是有五斤呢,臣妾羡慕得很。”
“你是答应, 内务府的人不能越过你的位份给你过多的炭,若是答应跟常在得到炭的份量都一样, 那是内务府那帮奴才失职。”
“皇上!”徐香宁气得直喊一声,不再试探,而是直接说:“皇上,你四天前答应册封我为常在,皇上可记得?”
康熙在心里直乐,果然是没耐性的人,才第四天就憋不住了,内心越欢乐,面上越正经严肃,假装失忆,回头看着徐氏,“有这回事?朕不记得了,你才刚入宫,又无子嗣,封为常在不合宫规。”
徐香宁瞪大双眸,气到快爆炸,头一歪直接在皇上脖子咬一口,这次是用了力气。
康熙吃疼,但又觉得好笑,她怎么那么喜欢咬人,像小时他养过的一条小狗,忍不住笑出声。
“皇上,你还笑,我都快气死了。”
“少说死不死的,不吉利。”
“皇上,你记得是不是?你在逗我是不是?你有下旨让人封我为常在是不是?你故意逗我是不是?”
连说好几个是不是,康熙见徐氏的确着急,急得原本白皙的脸都红透了,他稍稍侧身,“咬伤朕,你会被治罪的。”
“我不管,君无戏言,皇上再不下旨封我为常在,我还会继续咬,谁让皇上害我空欢喜这么多天。”
“不是才四天?”
下旨册封到行册封礼间隔大半年都有可能,不过常在没有册封礼,只需让礼部的人登记在册,制册,下发到各宫,通知内务府即可,他算是知道徐氏是没耐心的人,前两日侍寝时,徐氏想问又憋着不问,在床上丝毫不敢懒怠,拼命迎合他的样子可是让他的心情大好好几天。
“四天也很久了。”知道皇上是在逗她,徐香宁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盯着皇上的脸,虽然不是绝世大帅哥,可权势是最好的滤镜,越看越觉得不难看,尤其是浅浅含笑,温柔地看着她的时候,她双手捧着皇上的脸,低头吻下去。
康熙非常喜欢与徐氏唇舌相交的感觉,尤其是徐氏有一些小动作很得他心,比如像此时徐氏双手捧着他的脸,再之后徐氏慢慢往下,红唇开始贴着她刚刚咬过的地方,无声认错。
“嗯……”他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