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无策。
吃完早饭,乔山温打电话让她的助理来,她要出院。
她要出院。
闻洛没有听到她跟医生的谈话,不知道她有什么打算。闻洛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不知道自己开心还是难过,只是担心她,担心她身上都是伤,现在出院真的没关系吗?
想让她再观察几晚,可不知是不是还身为女朋友的她已经没有要求她的权利。
还可以跟着她一起回家吗?乔山温家里还有她的东西,她要去拿吗?
她用求解的目光看着乔山温,乔山温却异常的冷淡,就在她踌躇着要不要跟她一起上车时,助理张姐把她给叫了上去。
“闻小姐,乔总让您也上去。”张姐用公事公办的口吻。
闻洛不知为何心一冷,“好…….”
轿车上,与乔山温一同坐在后排,好几次忍不住去看她,心里想一万遍这是她的女朋友,越想越不舍。
她和乔山温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啊。闻洛少年时究竟幻想过多少次乔山温成为她女朋友?
“女朋友”这三个字的份量在她心中真的好重。
重到,到她现在为止的人生,女朋友已经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唯一的亲人。
为什么跟她坐同一辆车要分开了的预感却愈发强烈,闻洛把眼瞥向窗外,想象着,从今晚后牵她的手,亲她吻她,会不会甚至是看看她都会变成奢望?
眼眶红了又红,她知道自己有多不舍得,她第一次意识到居然已经这么爱乔山温,她可以预见自己之后会有多痛苦,可怎么办呢?她要不接受吗?她要把乔山温强行绑在身边吗?乔山温得治病啊。
闻洛只能帮她祈祷,祈祷她今晚不要做噩梦。
车开到楼下,麻木地跟着她上楼,思绪发散,什么时候进门、门关上也不记得,一直到乔山温开口唤她——
“洛洛。”
闻洛愣住,屏住呼吸,紧张到要汗流浃背,长睫颤抖地掀眸看向她。
说不出话,只能发出音节;“嗯?”
乔山温说:“我想泡澡。”
闻洛又是一愣,片刻后反应过来,有些笨拙:“我去帮你放水。”
在浴室里帮乔山温放水,闻洛的心跳没有一刻能回归正常,满脑子都是:乔山温刚才叫她洛洛。
清醒以后一整天都没理她,终于叫她小名会是什么意思?
乔山温终于愿意跟她说话了吗?她们之间会不会还有回旋的余地?
浴室里逐渐雾气缭绕,浴缸水温度正好,闻洛起身转头去找人,乔山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眼前。
“你的伤口不能碰水,我帮你洗?好不好?”她攥紧指尖,不知带着几分私心这样说。
乔山温说:“不需要。”
闻洛:“好。”
乔山温与她擦肩而过,停站在浴缸前,偏头看她,面无表情的眼神是在示意她离开。
闻洛想说些什么,梗在喉咙里说不出,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