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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马斌所言, 燕芃现在就是个累赘,带上她不仅会拖慢行进的速度, 遇到怪物的话还有可能被拖累死。

“不管她了。”尧七七没怎么犹豫, 就算她想知道褚一璇和燕芃之间的秘密,也绝不会在这个时候优柔寡断。

她捡起地上的背包挎在肩头:“马斌拿着手电打头, 苏甜观察前面动向,钱组长拿着相机和我殿后。”

马斌应了一声,将手电筒揣进兜里,利索地拧动前方舱门。苏甜则站在门后, 通过玻璃观察前路。

钱组长端起相机, 对准后面逼近的黑暗拍了张照。照片里, 那赤身的女人又一次出现, 将自己如蛇一般的腿隐藏在黑暗中,碾着明暗交界线缓缓前行。

“门开了!”马斌一声高呼,和苏甜冲在最前面,“你们跟上!”

尧七七应声,刚往前迈了一步,就被地上昏迷不醒的燕芃握住了脚踝。

也许是还有几分意识,也许是太过顽强的求生欲,即便她双目紧闭,呼吸微弱,攥着尧七七脚踝的手也没有放松分毫。

“要不……我们把她带上吧?”钱组长于心不忍。

她和燕芃是打过几次照面的。音乐生的琴房和规则怪谈研究小组活动室在同一栋楼,眼前这个勤奋的女生总是第一个进入那栋楼,又最后一个出来。

在孤独的高中生活中,燕芃的琴声是她难挨日子里的唯一光彩。

尧七七抬脚甩开燕芃的手,从钱组长手中拿过相机:“你的决定我不干涉,但如果因她拖慢了进程,你就必须把她丢下。”

“好!”钱组长连忙将燕芃背起来向前跑,平素跑十分的力气,这会儿就出了二十分。

尧七七回头,最后看了一眼没有玻璃的舱门。黑暗越发靠近,她不需要相机也能看到藏身在阴影中的女人。

她掐了一把大腿,腿肉的刺痛告诉她这并不是幻觉。

既然不是幻觉,那这怪物为什么不能被照相机记录下来呢?

女人行进的速度不算快,但和头顶忽闪忽闪的灯光一起,就显得格外诡异,令人心生寒意。

她的脸苍白如雪,披肩的卷发泛着细微的光芒,那双看似柔情的眼眸一眨不眨盯着尧七七,有飞灰跌入,掀不起半分波澜。

尧七七一边后退一边对着对讲机问:“这种怪物没有弱点吗?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哪种?”男人反问,“这个洞窟里,可不止一种怪物!”

话还没落地,尧七七眸光闪过一条裂隙,死死盯着女人身后的黑暗。

“七七!快走啊?!”钱组长见她没有跟上,声音穿过甬道,数个回声一起砸进房间。

尧七七并不理会,她能感受到一股视线,如狼似虎,潜藏在黑暗中伺机而动。

而那视线远比腹腔大开的女人更令人发麻,动物特有的对危险的感知力让她汗毛竖起,双眼一动不动探入黑暗。

灯又灭一格,她抬起相机,打开闪光灯,咔嚓一声。

闪光灯唰地照亮女人身后的方寸黑暗,与此同时,一张硕大的嘴兀地张开,竟比女人还要高!

轰一声巨响,女人的大半截身子被利齿生生咬碎,咀嚼骨骼的咔嚓声好似屠宰场的机器,顷刻间将骨肉搅碎成渣。

骨渣肉屑活着粘液在牙缝中挤出,发黄如玉米穗的牙齿反着闪光灯的森森白光,将尧七七的脸照亮。

女人的下半身登时软成一滩泥,砸落在地上,被大嘴中一条厚重的舌头卷起,混着那些碎渣裹入口中,又是一阵天翻地覆地咀嚼。

不再犹豫,尧七七飞也似的转身狂奔,穿过舱门反手关闭,一脚将它踹得牢牢关住,借力一蹬往前跑去。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