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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人群中间,脸色难看,拄着拐的手不自然地抖着,低头看向席地而坐的王三:“到底咋回事嘛!说清楚!”

王三被人群挡住,看不见表情,只能听见打颤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哥早上都来我这儿吃早饭,今儿没来……”

“我以为是睡过了,过去叫,结果一过去就看到……”

他话没说完,就哭嚎着呕吐起来,周围的人连忙把他扶起,帮他打扫。

村长用拐杖杵了杵地面,拐杖登时将黄土地戳出几个坑来:“行了行了!都散了!”

“王二平素身体不行,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这突发急病,也没办法。”

“拾掇拾掇该埋就埋了吧。过两天女贵娘娘祭典,你们王家好好儿求求娘娘!说不定女贵娘娘就是看你们王家没有女儿才……唉!”

村长的话虽然生硬了点儿,但村里人没有不赞同的,就连王三也是胡乱抹了把泪,点了头。

哑巴娘从偏房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根又粗又长的藤条,看向村长。

村长点了头,周围人立刻退后几步,将场地空出来。扶着王三的人也都连忙退开,将他一个人留在场地中。

哑巴娘高高举着藤条,冲着王三狠狠甩下去。

啪!

藤条落在王三脊梁上,皮开肉绽。

“啊!”王三尖叫着哭号,却立刻跪伏在地,冲女贵娘娘庙的方向磕头,“女贵娘娘,我错了!”

啪!

“女贵娘娘!王家一定努力生闺女!望女贵娘娘宽恕!”

啪!

“女贵娘娘!王家今年祭典驼您上山,求您宽恕!”

藤条收起,王三呲牙咧嘴地站起身,冲各位村民举了个躬:“谢谢乡亲们!”

他后脊梁的衣服已经破的不像样,布条嵌进伤口里,血肉模糊。

可他却看起来很高兴,一扫刚才的惊慌和愁云,呲牙笑起来,连连拱手。

许是见杨晓婉脸色太过精彩,旁边的胖婶小声解释道:“别怕,这叫打懒夫,谁叫他种子不行,生不出女娃娃?”

“俺们村为了防止重男轻女的事情再次发生,就定下规矩。如果谁家一辈子没生出个女儿,那家里其他人就要代为受过,给女贵娘娘赔罪。”

“你瞧着吓人,但其实不怕,那红色的不是血,是藤条的汁液!”

“专门用这种藤条,就是走个过场,没事的。”

尧七七闻言细细看去,原来王三脊背上凹凸不平的,不过是衣服的褶皱。混着那红的似血的液体,确实很像被打得皮开肉绽。

不少民间习俗中也有类似的传统,靠佯装挨打来躲避上天的惩罚,倒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你们来了。”李慕云和苏甜从里面挤出来,面色沉沉,“我们到那边说话。”

两人带着尧七七和杨淑婉来到王三家不远处的旮旯拐角,郑好和钱组长已经等候在这儿。

几人神色各异,显然都被刚才那一幕吓得不轻。得知王三并没有真的挨打,才浅浅松一口气。不然这村子里的习俗,就太残暴了。

李慕云犹豫片刻,开口道:

“你们昨晚,有没有遇到什么古怪的事情?”

郑好脸色一白:“有!我晚上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脸上很痒,一摸……是一大把头发!”

她心有余悸,昨晚迷迷糊糊时还以为是钱组长的头发。

天知道当她意识到钱组长是寸头,根本不可能有这么长的头发时,有多恐惧。

“但是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头发又没有了。”

李慕云凝重道:“又是头发,你们呢?”

尧七七点头:“我看见小慧的头发变了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