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住唐周的双肩,仿佛要将唐周牢牢扣在这里, 要再一次听闻他说的话似的。
唐周和他说:“真的。”
许敬承那维持许久极为淡定的神色, 终究有些支撑不住了。在他的面皮之上, 先是不敢置信的肌肉抽动,随后便是欣喜若狂的神态展露。
许敬承与唐周说:“这可是你说的,要是我说动了我叔叔, 你就嫁我。这可是你说的, 这可是你说的。”好像是怕唐周反悔, 才一遍遍说这句话。唐周面对他这样的话, 又点了点头, 还肯定了一声:“嗯。真的。”
他更是高兴,激动地覆盖在唐周双肩上的手微微颤抖, 甚至还因为欣喜,情不自禁在唐周的耳朵上重重亲吻了一口,发出一声声响。唐周倒是真没想到他会这样做,顿时间愣在了这里,哪承想,许敬承大概是见唐周不拒绝,还得寸进尺地在唐周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
亲完之后,也不等唐周做什么反应,只留下一句“这可是你说的”,便转身离开了。见他这样的反应,他应该是迫不及待和他叔叔说去了。留着还一脸茫然的唐周坐在镜子之前,用手擦了擦被许敬承亲吻过的脸颊。
唐周最终忍不住笑道:“真是莽撞,恐怕亲的都是脸上敷的红粉。”
这样说完,唐周开始卸妆,依旧慢悠悠做着要做的事情。
唐周知晓他们的好感度有异,可系统一直在保证程序没有任何问题,唐周虽然会多想,也不得不按照计划行事。刚才和许敬承说的那话,不仅能够让许敬承涨一些好感度,还能暂时摆脱这人的刻意亲近。
不过唐周猜测,那许敬承即便和他的叔叔怎么好生说,大约也不能将这事说成。
这件事在第二日,唐周就知晓了后果。
唐周听闻茶馆里的人谈起许家的事情来。
有人说:“嗳,你们可知那永和戏院的明舒?”
有人应道:“你说明舒啊?何人不知,何人不晓。明舒这名号,在启城里还有谁不知道?”
那人又说:“你们恐怕也知道,那许老爷子要让他做填房的事情吧。”
“说起这个,真是极为荒唐。一个男子带回去做填房,那不就是羞辱人吗?许老爷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要这样折辱一个伶人。那明舒,真真是可怜。一个好好的只管唱戏的人,要被他带去做填房。那就可能这辈子都不能从那宅院里出来唱戏咯,恐怕那老爷子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将人带回家,就时时刻刻都能够唱给他听,不用亲自去戏院去听,也不用去花钱请来。你说这主意打得多好。”
“我要和你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说的是什么?”那人惊讶道。
“你说的都是些尽人皆知的事,我要说的,自然是你不知道的。我有一个表叔,在许家做仆人,知道了昨夜一件事。你知道许老爷子那格外疼爱的侄子?”
“许敬承?知道,怎么不知道。整个启城的茶馆生意都被他包了,你我坐的这茶馆,还是他的产业嘞。他怎么了?我听着他不是向来洁身自好,也没什么相好,难道有什么女人家大着肚子找上门来了?”
“哎呀,你这想得真老套。我来告诉你吧。正是许老爷子要一个男子的做填房,他家里的那些姨娘都不同意在闹呢。这事情许老爷子就给他侄子操办,昨日许敬承去那戏院里见了明舒一面。当夜回去,就告知许老爷子,他要娶明舒为妻。”
这话一说出来,听得那人惊愣道:“什么?!真有这事?!”
“你坐下,我和你说详细点。这事昨夜才发生,今日恐怕不只我一人知道了。我知道的还详细些。那许敬承闹到老爷子跟前去,许老爷子当然不乐意,又气又急,还动手了。你说那老爷子那么疼爱他侄子,居然动手打了他。说什么都不同意,许敬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