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戴维，只是继续咬着小鱼。

戴维也习惯唐周有时候不愿意理他, 他永远一副笑呵呵的模样。见唐周脸颊边都是细细碎碎的鱼肉渣, 戴维伸手帮他擦了擦, 戴维又和他说：“现在埃尔维斯在教你一些东西吗？”

他一边说着，还熟练地帮唐周将鱼骨剔出来。

其实唐周也不是不能剔骨，就是有点麻烦, 而且现在他内里的发育还没到无坚不摧的程度, 要是像埃尔维斯那种连内脏都那么无坚不摧的家伙, 肯定一点都不会在乎鱼骨会不会刺伤自己的内脏, 而就唐周不一样。唐周只能一点点将那点鱼骨剔除, 然后去舔鱼肉吃。

不过现在有戴维在给唐周处理鱼骨，唐周觉得戴维有一点让他喜欢了。

唐周刚把手上这条鱼吃完, 就眼巴巴看着戴维手中那条。大概也不知道刚才戴维说的什么，就是胡乱答应了下：“嗯嗯。”

戴维转眸见唐周凑过来眼巴巴盯着，戴维笑着说：“你等一会儿，还没剔干净。”他本来想要用手指不轻不重地推了推唐周的额头，但是唐周见他手上有一些碎鱼肉，就抓着戴维的手指舔了好一会儿，将上面的鱼肉都舔干净。

戴维问他：“你现在已经学会什么了？是不是都学会了？你什么时候能够从水里出来？”

他又问了一大堆，唐周舔了舔他的手指之后都没回答，只是说了一句：“我走不了。”他这样说着，脸上出现了有点难过的表情。

戴维将手中剔好鱼骨的小鱼塞到唐周的嘴里。唐周脸上那种难过的表情就顿时消失了。他美滋滋得双手都捧着小鱼啃着。

戴维说：“已经能变化双腿，但是走不了是吗？”

唐周吃得满嘴都是，没有说话的空隙，就又是胡乱地点了点头。

戴维说：“走路有什么难的？”

唐周不高兴地说：“难道你当初一下子就能走路吗？”他觉得戴维在朝自己炫耀，即使嘴巴被鱼肉塞得鼓鼓的，他依旧也要这样发出一声不满来。

戴维见他这样的表情，很想戳一戳他那鼓鼓的腮帮子，但还是忍住了。他知道唐周在因为什么不满，于是戴维说：“哪有那么容易，我可是有八只脚，当时只要我一不留神另外的脚就出来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走。摔了好几次。”

戴维这样的话语能够让唐周想象出来戴维被他那八只脚绊得东倒西歪，最终摔倒的那副狼狈的模样。于是唐周就笑出声来了。唐周说：“哈哈，笨蛋。”

见他那么高兴，戴维也高兴，他也跟着唐周笑。见唐周吃得差不多了，戴维拍了拍手，似乎要将手上的碎肉拍下来，但是又被唐周一把抓住。唐周说：“你怎么能浪费食物呢！”

他用这种听起来凶巴巴的语气说话，却已经凑近过来舔戴维的手指。戴维垂眸看着在那乖乖舔自己手指的唐周的脸，他和唐周说：“我教你走路怎么样？你摔倒了，我可以用我的触手立即就抓住你。不让你摔倒。”

唐周学不会走路最大的原因就是——他怕摔倒。他怕疼。

埃尔维斯让他上岸来走，唐周每次都萌混过关。因为唐周知道埃尔维斯那个家伙虽然总是看起来冷冰冰的，但是只要唐周撒一撒娇，装一装傻，他就不会特别要求唐周去做。不过也好像是因为，埃尔维斯也不着急唐周到底会不会走路。

听到戴维这样说，唐周忽然就有点说动了。他有点动摇地去问戴维：“真的吗？”

戴维点点头，他说：“你现在先变出双腿来。”

唐周虽然不会走路，但是已经能把变换双腿变换得如此熟练了。在唐周点着头说“好呀好呀”的时候，唐周的下/身就已经变成了一双白皙修长的腿。

那双腿隐没在水中，被水波稍微遮掩，竟然也是忽视不掉那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