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指。
看着十分眼熟,还没等她看清楚就听到江肆嗤笑了一声,问她:“你想说什么?昨日慕挽辞和你一起把我送回来的吗?”
蓝韶一怔,她倒不只是想说这个,江肆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又继续说道:她气恼的瞪蓝韶,控诉她:“你又在偏帮慕挽辞!”
在蓝韶的面前,江肆还是从前的那副模样,似乎只有对慕挽辞不一样了些。
她拿过扳指,颇有感慨的说道:“记得在东海快要离开的时候,慕挽辞不愿意碰我送过去的任何东西。”
“不见我,抗拒我,甚至…恐惧。”
“没错,就是恐惧,她可能自己也不清楚,冷漠的外表下透露出来的都是恐惧,所以我…”扳指被她紧紧的窝在手中,话也戛然而止。
“所以,我把扳指送还给她了。”
“如今嘛,倒是都反着来了。”
最后,扳指被轻轻的放在了餐盘上,江肆闭眼躺在床上,如何处置这扳指也没说出来,蓝韶自然也不会多言。
蓝韶在一旁磨药,淡淡看着她没说话,心中却是十分无奈。
关于慕挽辞的事情江肆并不愿意听,可有些事情,她早晚也还是得知道。
那便到那一日再说。
后来养伤的几日,江肆也同样不提慕挽辞和扳指的事情,慕挽辞也还是会送粥,甚至蓝钰也来过几次。
江肆倒是还帮蓝钰说了一句话。
毕竟当初是她非要让蓝钰给她用的止疼药,可蓝韶冷着脸,话都不想跟她多说一句。
送饭菜过来的两人,谁都没进过这门,因为江肆不想见慕挽辞,她也不想见蓝钰。
除非等她好了之后,江肆想见便见——
江肆不是听话的人,蓝韶清楚这点,却没想过在第二日,蓝钰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照常治疗,查看了江肆后背的伤,转头就看到蓝钰端着那碗杂粮面进入了殿门。
声线沙哑低沉的说着:“江肆,吃面。”
她那么明晃晃的进入殿中,江肆也极为自然的接过面。
仿佛蓝韶像个外人似的。
隔着纱笠蓝韶看不清楚蓝钰的表情,但也能感受得到,她是在挑衅。
蓝钰救过江肆的性命,在西陲大半年的时光都是两人在一起的,有些情分也确实不是她说几句,就能消散的。
那样,江肆倒也成了背信弃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