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想自己的表情可能还是严肃的,便想努力扯一下嘴角。
从前,她还是挺爱笑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吧。
可她扯起嘴角的时候,阿梧的手却也戳了过来,力道不小,江肆估计都能给她戳出酒窝来。
“阿母,笑起来好看。”阿梧精神了一些,笑眯眯的戳完还这样说了一句,江肆顿觉无措,放在两人之间的手拿回来也不是,继续更不是。
便悬在了半空。
却没想被阿梧两只手一起抓住,含糊的说着:“好困,还要睡…”
方才的精神似乎只是一瞬,阿梧又嚷着困,继续往她的怀里面钻。
江肆则是动都不敢动。
任由阿梧不老实的乱动,最后在她的臂弯里又沉沉睡过去。
而她,也开始想,阿梧到底是怎么到她这里来的?
还有昨晚那让她安心的香气。
自然,也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慕挽辞,因为除了她没人会这么大胆,也不可能把阿梧放到她的床上来。
更不会…
拥有让她安心的信香。
江肆一时间有些拿不准,自己是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还是…
她想了很久,想到阿梧快要醒来的时候,她突然坐起身,轻手轻脚的下床洗漱,然后才出门去叫了早餐。
不过只有她一人在房间里睡,江肆也还是不放心的,便把暗卫叫到门口守着——
客栈的饭菜也就那几样,为了填饱肚子江肆对付了几口,之后便一直听着楼下的动静。
她以为,知道自己不在房间里,慕挽辞会把阿梧抱回去,可饭都吃完了也没有一点动静。
江肆也不能再装傻。
上楼去敲了慕挽辞的门。
开门出来的慕挽辞面容比昨天憔悴了许多,江肆的心一紧,觉得自己的猜想多半是真的。
可又觉得,十分莫名其妙。
无视她苍白的脸,江肆开口质问:“谁让你把阿梧送到我房间去了?”
“阿梧…”
江肆以为她要吞吐一会儿,便先厉声说着:“对,就是阿梧,别告诉我你不清楚!”
“是阿梧自己要去的,你那日在宫宴上说的话,阿梧也是听到了的。”
“昨夜她问我,这话还作不作数。”
“她想去,我作为阿娘,自然要帮她一把,便送了过去。”
“我…”江肆想说,她又不会照顾小孩,当时那般说不过是清楚,两个孩子不会想要根本慕挽辞分开,而且去了的话,多重保险。
却没想,慕挽辞还真敢把孩子交给她,就不怕她照顾不好那么小的孩子?
可若是慕挽辞不提此话,她还能装装糊涂,可都被慕挽辞这样提起,她自然也没理由再说别的。
或许是看到她这副样子好笑,慕挽辞竟然又倚靠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