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年封闭,让东海与外界彻底颠倒了。
是退化,江肆猜想坤泽地位崇高就与曾经的母系氏族一样。
“任九,这位是越国长公主慕挽辞,我的…未婚妻。”
“慕氏一族曾在你祖先任相门下求学,长公主此来不过是想见见你。”
“无需如此害怕。”
江肆轻言几句,怎可能让任九从小到大根深蒂固的思想转变的了,坤泽尊贵崇高,掌握着乾元与中庸的命脉,怎么可能只属于一位乾元?
她闷着声不发,不住的摇头。
江肆说了也白说,气这个死脑筋便不再言语,倒是慕挽辞命她抬头,她听话的照做。
“东海几百年,是如何生存的,还需你与本宫说说。”
慕挽辞上位者的气质,是岛上所有坤泽大人无法比拟,任九几乎没有任何的挣扎便谦卑的开口:“几百年前的事情小人并不清楚,只是从出生开始,每一户都以生出坤泽为荣,捕获所有都由坤泽大人们最先…最先享用,之后便是坤泽大人家人,再之后便是…如小人这般,几代都没分化出坤泽的乾元户。”
任相当年受冤屈一家发配东海,是三国分裂的开端,门下学子纷纷不满朝堂,近百年的分裂后前朝晋以及其他十余个政权彻底瓦解,三国鼎立的局面就此展开。
登陆东海,江肆并非是第一人,要不然也不会又传言那般东海苦穷野蛮之流言,只是无暇顾及,没有心力去处理三国惯称的东海蛮族。
任其自由生长的结果,便是变化的比预想更大。
若是岛上以坤泽做尊,那就意味着江肆带领的靖远军在收服路上避免不了强硬手段…
“任九,你知道我来东海是为何吗?”
“清楚。”任九低沉又坚定的说着,她曾听过祖父说过,百年前也曾有人想要登陆东海将岛上居民收服,争斗许久后不知为何退了回去,却也给岛上带来了灾难。
“你们想要征服…”
“并非,或者说不只是征服,我知道曾有人觊觎此地,后来又不了了之。”
“任九你可知为何?”
“不知。”任九茫然的摇了摇头,却也在江肆的预料当中,她笑了笑继续说:“东海地远,资源虽然丰富却又单一,若是真利用起来劳民伤财,是以许多人觉得不值当。”
任九听懂了江肆的解释,可却也觉得,若是如此说江肆此举就更莫名。
只是她没开口说出,不过表情十分明显。
慕挽辞也想知道她要如何做,便把视线也放在她的身上。
江肆还是笑,却多了些志在必得。
这次话没对着任九说,而是对着慕挽辞说:“其他人争抢都是这块地方,我却不想。”
“我想要的是三国缺少的物资,并非占有,而是共赢。”
“倒是亦可人人平等,多劳多得。”
出发东海之时慕挽辞对江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