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洵这般说,骑兵队伍是肉搏,交给靖羽营却可最大程度的降低损伤的,火弩的威力今日又加强了不少。
靖羽营的人各个箭术一绝,经过这段时间的操练,使得靖羽营几乎人人手拿火弩。
三千先锋军更是列队而立,清一色的铁甲持刀而进,战马嘶鸣,战争一触即发。
江肆手持银枪,气势如虹。
半个时辰之后,戎狄节节败退,却没撤出青龙沟。
待到黑压压一片西陲军到来的时候,江肆勾唇笑了笑,耳边是靖远军冲锋陷阵的呐喊声,一支支利剑从耳畔呼啸而过。
靖远军一万将士,江肆皆为诱饵,诱的便是西陲军。
西陲军到不久,银甲白马的南凉军也聚集在青龙沟。
领军之人正是南宫媗。
她抬抬手,南凉军深入青龙沟,与靖远军联合作战。
这一站,是江肆从蓝韶心腹归来那日便部署的。
南宫媗人在凌上城,南凉军便一直隐藏在去茂城的路上,前几日南宫媗便是与南凉军汇和,巍城被破的消息又几乎是同时传到江肆和南宫媗的耳朵里。
此战,大捷。
便也开始了乱战时代的第一步。
北境城池除了凌上城,皆可破,如今便是这般。
冯尧也不是她想留,而是此番战乱,不得不留——
而江肆在青龙沟奋战时,嘉靖侯府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轻功之高,整个侯府只有乌泰一人有所察觉。
见面时,已经是在南院的正门,乌泰身侧之人皆被放倒在地。
此人一身红装,雌雄莫辨,微卷发丝挡住半张脸,眼中露出异样的光芒,在黑夜当中更显得格外瞩目。
“慕挽辞呢?”发出的声音更是嘶哑低沉。
乌泰抽出长刀,满是戒备的看着此人:“擅闯嘉靖侯府的后果,你承受的了吗?”
“哈…?”此人怪笑一声,也不言语,而是抬手放出银针,毫不留情的向乌泰刺去…
乌泰的身法在靖远军中成绝,可此人的银针之下也只能勉强躲开。
此人见缠住乌泰,便直奔南院正门而去。
江肆留下的任务的乌泰就是冒死也会守住,脚下中针便只得咬牙提刀而去,即将碰到那人脖颈时,银针刺入手臂,一阵酥麻感让乌泰拿不稳长刀。
‘咣当’一声,长刀落地,乌泰也跪在了的门口。
看着那人轻车熟路的走到厅堂,又进了慕挽辞的卧房当中。
彼时的慕挽辞正在煮茶,知渺和卫念守在她的身边,煮茶时慕挽辞喜欢安静,两人便不会发出一声,所以倒地的声音极为明显。
慕挽辞抬头,投入闯入之人,再是倒地的知渺和卫念。
“你是何人?”
“擅闯嘉靖侯府,可知能否逃得出去?”
能够进入到她的卧房内,定然是有一身的本领,比如他脚步极轻,若不是知渺和卫念倒地的声音,慕挽辞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她。
她自小在内宅,除了强身健体之外,武功招式完全不通,自然没有躲避的必要。
想躲,也躲不开。
只是这人的眼神让她很是厌恶,比每一次的梦境都要厌恶的很。
在那里,她只看得到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