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盒子闪闪的,很漂亮。你知道的,我对闪闪发光的东西都拒绝不了。”
她拒绝不了的是闪闪发光的珠宝,而非这些废纸。
但他也不戳破,只是一句淡到听不出情绪的:“是吗。”
宋婉月:“......”
她真的很想拿出手机给静香打一通电话,好好吐槽下今天发生的事情。
今天受的气比她前二十几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一个商珩,一个段柏庭。
看在后者是她老公的份上,外加长了一张很难生气的脸,她就不和他一般见识。
美人肚里能撑船,放他一马。
至于前者。
宋婉月对他的怨气深到都快刻进骨子里,百年之后刨棺取骨,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对商珩的诅咒。
听完她的话,段柏庭冷呵一声,言语讥诮:“白天还全刻着我的名字,这么快就换人了?”
“不一样,对你的是爱,对他的是恨。他怎么能和你比呢。”
她言之凿凿,表情认真。
段柏庭点头,也不知是信了,还是压根不在意。
两人走出电梯,旁边是出口,另一侧是休息室。
门还没拢,商珩的外套挂在墙上。
宋婉月一眼就看见。
段柏庭确实没想到,她的报复手段会如此直白。
——在纸条上写着我是笨蛋,然后偷偷贴到商珩的外套上。
她本来想写“傻逼”的,但无奈段柏庭在旁边,怕言语过于粗鄙,会坏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
于是折中改了个字。
担心在实施行动时被发现,还让段柏庭在外面给她把风。
段柏庭将她拎回来,指了指角落亮红点的地方:“有监控。”
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复仇失败的宋婉月痛苦地站在原地石化。
他松开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走吧,笨蛋。”
“什么嘛。还不都怪你,这荒无人烟的孤岛有安监控的必要吗。”她不满的嘟囔,亦步亦趋跟上。
段柏庭看见她手上还拿着那张纸,不动声色地扬了扬唇角:“不贴了?”
玻璃心受到重创的笨蛋美人哪里还有这个心情。
认命地贴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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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别人倒是记仇,在段柏庭这儿,气来的快,走的也快。
帐篷就搭在海边的沙滩上,旁边的路灯还算明亮,映的水面波光粼粼。
宋婉月脱了鞋子踩在沙滩上:“我上次去海边,还是高考毕业后。”
那会好不容易解脱,就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去旅游。
结果因为海边太晒,涂了防晒也没多大用处。
还是晒黑了。
回家后每天足不出户,一个月里就有二十天待在美容院。
花费了两个多月才白回来。
从那之后她对海简直是避如蛇蝎。
说到自己的过去,她就开始好奇段柏庭的过去。
“你以前都去过哪里旅游?”
段柏庭有洁癖,没有像她那样直接坐在沙滩上,而是从帐篷内拿了把折叠椅。
“周边的一些国家。”
宋婉月从沙子里扒拉出一枚贝壳:“一个人吗?”
段柏庭看了眼她满是泥沙的手,递给她一张湿纸巾。
结果宋婉月接过去之后,非常认真地用它将手里的贝壳擦干净。
......
有着严重洁癖的男人只能移开视线,眼不见为净:“嗯。”
她不可思议地抬头看他。
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