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示意三两松手,一边调整着鹤厌腕上的镣铐,尽量让人感觉的舒服一点。
这才回答三两道:“先礼后兵啊。”
宁喻笑嘻嘻的开口:“我早怕他会有那么一出,所以提前准备了点东西。”
“既然诚心诚意的邀请得不到回应的话,那就绑着他一起走呗。”
“我就不信了,人我带不走。”
“……”
他流氓似的做法噎的三两好一阵说不出来话。
宁喻不需要他说话。
镣铐很结实,他半点不担心鹤厌挣脱出去,“好了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可以收拾收拾下山了欧耶!”
宁喻说:“我记得三两师弟你东西还没收拾吧?你先回去收拾,等我带着鹤厌换一套衣服签完生死令就去门口找你汇合。”
“可以是可以,但是……”三两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鹤厌。
对方自被宁喻掀翻在地后,再没出过声。他也看不到鹤厌眼下是什么表情。
宁喻嘿嘿道:“哪有什么但是?没有但是!你去收拾你的东西就好了,他有我呢,不用担心。“
看三两迟迟不动弹,宁喻无奈道:“再磨蹭磨蹭今儿咱们就走不掉了三两师弟,或者你想明日一早再出发吗?”
三两火速道:“……那还是今天吧。”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鹤厌,这才转身离开。
“你呢?”
宁喻拍拍鹤厌:“你是想自己走出去还是想让我拖着你走出去?背你就算了,我怕你偷偷给我勒死。”
鹤厌扯扯嘴角,眼里是无声讽刺。
方才微不可查的软化顷刻间凝为更冰冷的利刺。
他翻身从地上坐起来,避开宁喻的手指,神情满是阴霾:“滚开,不需要你假好心!”
宁喻眉梢一挑,不尴尬的收回手指道:“假好心?我怎么假好心了?”
鹤厌冷笑一声,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抬脚朝外走。
宁喻跟着起身道:“诶你等等我。”
鹤厌语气阴沉:“想让我跟着下山就闭嘴!听到你声音就恶心。”
他说着头不回的往前走。
宁喻慢一步坠在身后,差点没憋住笑,明知故问道:“你在生气?为什么啊?”
鹤厌不做理会,脚下生风。
大概是腿脚没好利索,走的太快就会露出坡脚颓势。
鹤厌猛然停住,脸色难堪。
宁喻顿时担忧,忙快步走上前道:“怎么了?不会是脚上的伤还没好吧?”
他作势蹲下去检查,却被鹤厌粗鲁的薅住领口给拽了起来。
“???”
宁喻勒的险些翻出白眼:“我真是谢谢你不是用镣铐。”
光拽衣领都那么不客气,这真换成镣铐岂不是要把他头勒掉?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不是选在鹤厌身前。
就是下次走的时候,要离人再远一点。不然谁也说不准鹤厌下次是不是就要拿镣铐勒他了。
偶买噶。
凶残!
鹤厌一把撞开他:“装模作样,恶心!”
“……”
宁喻无语凝噎。
半晌终是忍不住以手扶额,不知道为什么笑了:“你真是……你真是让人找不到语言形容你。”
“我说鹤厌师弟啊,不能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
宁喻:“你掐我脖子的账我都没给你算,你反要在这里计较我把你掀翻在地拷着你的事情,你怎么那么小肚鸡肠,心眼芝麻大啊?”
“而且你讲讲道理好不?我开始是不是诚心诚意的在邀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