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的错,我不该那么早下结论,五条悟就是一个站在顶端目空一切的自大狂。
总之,在少年的手终于从我头顶移开后,我迅速伸出两只小手捂住脑袋后退,做出一副防御姿势。
然而我忘记了一件事,身后是击打着竹节的水潭,以至于下一秒我就踩到了凸起的石阶,一个趔趄往后方倒去。
完蛋,振袖要湿掉了。
不过半秒钟的时间,无数种面对父亲冰冷面容的说辞从脑海中闪过,可就在我闭眼静等待溅落水花的噗通声时,啪嗒——另一种声响传来了。
是木屐跌落到地面的声音。
我的木屐掉了一只,因为我的双脚悬空了。
我:“你——”在干什么!
在注意到女孩要摔进身后的水潭里时,五条悟想也没想,一把捞住了对方的衣领,将她像提溜一只小猴子一样,揪着衣领提了起来。
这时他听到了对方扑棱着两只小短腿的惊呼,这一次她倒像个真正的小孩子一样慌张了。
“你在干什么,放,放我下来。”
“诶——可是我救了你诶,你都不说声谢谢吗?”五条悟将几乎感受不到重量的小孩往上提了提,直到她的身体与自己的视线平齐。
这下总算舒服了,不然一直低着头,也是挺累的。
“啊,谢,多谢五条..大人。”刚刚一时情急忘了使用敬语,现在经他这一提醒,我才反应过来,好像不能直接对他称呼为“你”,这太失礼了,会被教训的。
“唉——你怎么又这样了。”五条悟前后晃了晃手中的小孩,“明明也能好好说话,偏要去学那些老头子们的腔调,烦不烦。”
我:我不知道烦不烦,我只知道头好晕。
以及,呕——有点想吐。
虽然我也曾在自家的庭院里玩过侍女们搭建的秋千,但眼下这个摇晃程度着实不是我这个小身板可以承受的,尤其是当身后的衣领被抓住,导致前襟死死卡在脖子上时。
咳咳咳——
“咦,不是吧,你这么弱,还不如小猴子呢。”
小猴子?他在说什么?
“咳咳,我不是小猴——啊——”
后颈处抓着衣领的手突然松了力道,我开始从双腿距离地面一米八的位置极速下落。
要知道我的个子才刚刚够到这个高度的一半,以及我最高也只试着从两层台阶跳下去过。
我的腿不会被摔断吧,这么想着的我下一刻被迫睁大了双眼。
因为——
我又被人提住了,在即将掉到地上之前。
只不过这一次脖颈处的不适感比刚刚更甚,下坠运动致使的惯性,使我在被五条悟抓住衣领后,身体仍持续下降了几厘米,脚尖几乎点地。
如此就导致脖子被狠狠勒了一下,当即我就感受到了喉咙里痒痒的干涩与窒息,与此同时,不受控制的眼泪开始从眼角流出。
“呜——”
刚把小孩放到地上的五条悟:“诶?”
“呜呜,呜呜啊——”女孩的哭声逐渐变大。
五条悟:“咦——咦咦?”
五条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不是都把她放下来了么,这怎么还哭了?恶作剧的时候都不见她哭闹,现在倒是开始哭了,而且他也没干什么呀。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他竟然不觉得这样的哭声聒噪,反而——
“你哭的好大声啊,哈哈哈。”少年的大笑与女孩的哭声形成对比,不仅如此,五条悟嘴上还依依不饶:
“你手上还沾着刚才在地上画画时沾的泥呢,现在都抹到脸上了,脸全花啦。”
“呜...”听到这的我哭声一顿,随即又迎来了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