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打采,解掉无下限的他抱怨那边的饭菜不合胃口, 说完就吭哧吭哧爬到床上开始倒时差, 只是——
他顺手把我也提到了床上, 胳膊一伸, 被子一卷,我如同一条被禁锢了双手的猫猫虫,只剩个脑袋露在外面。
他就跟我平常抱着我的兔子玩偶睡觉一样, 将我搂在怀里,时不时怼脸一蹭。
我:我才不是玩偶,快放手!
扑腾了半天依旧逃不出监护人钢铁般的怀抱,我开始鼓嘴吹起他糊在我脸上的头发。
啊——呼——
纯白的发丝被高高吹起偏到一侧, 没了发丝的遮挡后, 我可以更加清晰地看见他将大半张脸陷在枕头里的睡颜。
那张一直以来总是鲜活的面孔难得爬上一丝倦怠, 昏暗的光线中,我仔细打量着几日不见的五条悟, 路程遥远, 任务繁忙, 他连下巴上的小胡渣都没有刮干净。
怪不得刚刚有什么东西刺的我的额头痒痒的, 明明印象里少年的发丝十分柔软, 埋进去就像埋进大猫的绒毛,一点都不扎人。
原来,五条悟也会累啊。
看着不再维持无下限的他, 我默默放弃了继续挣扎的念头,既然累了那还是要好好休息, 无论谁都是。
室内的光线随着天光逐渐黯淡,晴坂从窗户飞进来瞅了瞅又飞了出去,她的胆子也越发大了,最近总是喜欢乱跑,虽然我确实拜托过她帮我打探哥哥和姐姐的消息。
几个月过去了,我对他们的经历一无所知,但关于我的一切应该很容易就能打听到吧,前提是他们想知道。
我半阖着眼思绪乱飞,不一会儿困意便尽数上涌,然而这样就睡着的话,如果半夜五条悟翻身把我压成肉饼可怎么办。
好在我这个念头很快就有了解决措施,近来无事发生,以至于我都快忘记自己死掉也会原地诈尸这件事了。
我可是不死的怪物啊
哈欠——
这意味着我永远不会成为命案的主角,想想其实还是挺不错的吧,至少这样不会让身边的人为我伤心。
翌日清晨,窗外的第一声鸟鸣唤醒了酣睡一夜的人。
五条悟伸了个懒腰,并没有选择在第一时间睁眼,而是继续闭目放空自己,等待意识的全部苏醒。
他这是睡了多久?好久没睡这么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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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昨晚有人把蛋糕放在他床头了吗,为什么枕头边上有香香甜甜的奶油味,啊,想吃奶油蛋糕了。
这么想着他翻了个身,一口咬在了他所以为的奶油蛋糕上,然后——
啪——清脆的声音响起,五条悟的右脸上多了一个小小的巴掌印,六眼迅速运转,然而在看清此时的情形后,少年还未成型的无下限便直接散了下去。
映入眼帘的是睡眼惺忪的小修栗,对方似乎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