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流连少女馨香的发丝, 忽得又揪住她手指,眸光端详她的指尖。
他在看什么啊?
郁灵隐约记起自己那日亲手为司徒珏穿过氅衣,不会又要罚她吧?
萧铎抿了抿唇,“是为朕做衣裳的时候扎的么?”
啊?
郁灵恍然大悟, 他是在看她指尖的伤, 那两日练习刺绣, 手指被针扎了好几次。
“臣妾想偷偷做那件衣裳,等到了除夕再送给陛下”郁灵伸手环住男人的腰身。
看她对他多深情啊!
萧铎的唇轻轻落在她指尖, “朕以为你躲懒,不肯做衣裳了。”
“怎么可能呢!”郁灵道, “衣袍的事情臣妾虽然骗了陛下, 但臣妾对陛下的心意都是真的。”
“反倒是陛下, 转头就将臣妾的物件都扔了。”
“再添置新的, 比以前更好的。”
“那个刘歇可恶, 还将衣裳占为己有,陛下一定要好好罚他!”郁灵觉得有必要吹吹枕边风了, 哪能让个死太监欺负了!
“若非绮罗发现他私藏,臣妾的心意就全白费了。陛下预备怎么罚他?”
“打他二十个板子。”
“才二十个!”郁灵惊呼道,“绮罗可是伤了一大片。”
萧铎这会儿什么气都消了,自然是很好说话的。
郁灵睁着水汪汪的眼睛,“陛下就是不爱臣妾,任由一个死太监欺负臣妾?”
“你想朕如何?”
“五十个板子。”
“好。”
当妖妃也挺好的,至少能解气。
“听你的。”萧铎流连于少女发丝馨香。
“臣妾乏了,等明日再侍寝。”郁灵简直头痛。
萧铎竟然真的因为一件衣袍闹了这么久,一件衣袍而已!
“爱妃,朕等不了。”萧铎咕哝道,他俯首轻轻吻她。
郁灵捧起他的脸,调侃道,“这就又叫爱妃了,你不是将我送给司徒珏么?我是臣妻,这会儿又算什么?”
“臣妻你这么说,倒是又添了几分兴致。”萧铎道。
郁灵:“”恬不知耻!
他吻得用心,郁灵再疲惫,也渐渐沉醉
夜深人静,寝宫富丽空旷。
“在司徒府很快活?”萧铎缠着她,忽得问她。
这一句突兀,郁灵脑袋昏昏沉沉的,“嗯?”
萧铎忽得咬她的指尖,“就是用这一双手为司徒珏系衣带么?”
什么系衣带啊?
“臣妾没有与他亲近。”郁灵咕哝道。
“说谎”萧铎掌心抚过她纤细腰肢,牢牢地控住。
她没有说谎,她、啊
轻嗔一声,她无法继续思考,一手被他捏在手心,一手揪紧了床边幔帐。
“就这么喜欢堆雪人么?”
少女眼底晶莹若盛这一汪清泉,泉水轻轻晃荡。
“不、不喜欢、”
郁灵心生恐惧,他司徒府做的事情,皇帝怎么全知道?
寝宫里的炭火炉烧得太旺,郁灵额头微微冒汗,浓密发丝铺陈如瀑。
郁灵想明白了,萧铎一定是派人跟踪她了。
所以她跟司徒珏去夜市,她在为司徒珏穿氅衣,她与司徒珏堆雪人,甚至蔡全出宫寻她,他都是知道的
“他比朕好么?”
萧铎继续问,缠死人了。”是不是比朕好?”
郁灵揪着他的臂膀,指尖几乎嵌入肌理。
许久之后,天微微亮,散开的寝衣罗裙,美不胜收。
萧铎丝毫不温柔,郁灵甚至觉得他并没有真真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