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灵缓缓睁开眼,只看到萧铎乌黑的发丝。
不可一世的男人他、
“现在还冷么?”
郁灵仅凭着最后一丝理智,去推萧铎的肩,她轻声呢喃,“陛下在做什么?”
晶莹眼眸清纯。
“你近日辛苦了,躺着歇息吧。”
她的后背又轻轻地砸向龙榻
一双青葱玉指颤颤悠悠地探入男人乌黑发丝。
他发丝浓密。
他的唇齿温柔。
温柔得她没有揪住最后一丝理智。
萧铎仰首,“爱妃,朕身上的衣袍是你亲手所制,是么?”
郁灵难耐,她恍若在云海翻腾,已经神魂天外。
“自然不是。”
一切戛然而止,郁灵入眼是萧铎那张刀削般的脸,唇上微微晶莹,好似方饮了一汪清泉。
“这件衣袍,是何处来的?”
不上不下。
“司徒珏的。”
她的声音轻不可闻,却实实在在入了男人的耳。
“司徒珏的是么?”一个好听的声音钻入耳朵。
她好似失了糖果的少女,膝侧轻触萧铎衣袍。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撩开她额间的发丝,“爱妃告诉朕,今夜司徒珏的衣袍是从何而来?”
“苏州、苏州制的。”
郁灵听不清萧铎在说些什么,她只是觉得很想、
男人继而往下,一双手转而握住她的足踝,明明瞧着如此纤细的足踝,握在手里却是软腻。
他轻轻吻她,予她蜜糖。
御灵快哭了,酒意叫她无法思考,他的唇更令她神志不清。
内室的炭火炉怎么都烧不热。
郁灵垂眸,看到的是男人浓密的发丝。
少女漂亮的眼睛里水光盈盈,此刻已经完全没了防备,旁人问什么,她就会答什么,完全不懂怎么编织谎言了。
她不答,他就俯首惩罚,存心叫她失控。
“爱妃告诉朕,这件衣袍到底是谁的?”
“司徒珏的。”
***
郁灵觉得这个梦荒诞离奇。
梦里萧铎纡尊降贵地对她做那等荒谬之事。
他一直问她那件衣袍是她亲手所制?
她说了实话。
清晨她清醒过来,瞧见头顶的幔帐,这里是养心殿?自己昨夜似乎喝醉了,身上有欢、爱过的痕迹。
萧铎昨夜做了什么?
她坐起身靠在床栏上,听见屏风后头的动静,萧铎修长的身影从后头步了出来,他身披暗金色常袍,墨发剑眉,驻足床沿,“爱妃醒了。”
郁灵恍惚了一瞬,萧铎方才看她的眼神
应该是她的错觉。
“臣妾昨夜醉了。”她道。
“是啊,醉得不轻。”萧铎语气温和。
“臣妾有没有”她留了个心眼,“有没有说什么胡话?”
“爱妃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狗男人竟然学会反问了!
“臣妾不记得了,就怕说了什么胡话惹怒陛下。”
“那爱妃也不记得,昨夜如何与朕亲热的么?”
啊?郁灵腾得一下脸红了,他、他、他是怎么厚着脸皮说出这种话的?
“朕帮你回忆?正好朕今日无朝会。”说这话的同时掌心轻轻触她及腰的发丝。
郁灵觉得萧铎是不是在故意蛊惑她?他的暗金色长袍衬得他整个人冷峻而华美。
“怎么回忆?”
萧铎眉目清冷,翻起袖口,褪下了手上宽厚的银镶玛瑙戒,他的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