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场“浩劫” ,瑟莱斯特公爵家的财产大大缩水。
可以想象,那位被股票坑惨了的瑟莱斯特公爵也从此恨上了所有与新资本有关的所有新事物。
他明t确告诉自己所有的儿子,瑟莱斯特公爵家的人世世代代都是虔诚的国教徒, 应该时刻遵守吾主的圣言,坚决不能碰那些跟赌博放贷无异的“邪恶之物”。
接下来的几代公爵都遵守着祖辈的训诫,公爵的家族产业也完全专注于土地经营、庄园酿酒等传统行业上,就算资产慢慢缩水也不肯对新东西进行尝试。
直到吉尔斯·铂鲁的父亲继承爵位,这个惯例依然没有改变。
尽管家族产业的收入年年都在下降,但到底是公爵家,再撑几代的钱还是有的。
可吉尔斯·铂鲁的出现完全打破了一切。
他简直是瑟莱斯特公爵家的异类。尽管与其他兄姊一起在这种极为保守的家庭氛围里长大,他却有一颗与众不同的叛逆之心。
他没有上过大学,在公学毕业后就声称要成为一个冒险家,到旧大陆那边的亲戚家逛了一圈还不过瘾,之后还在新大陆留下了自己的足迹。
到此为止其实还不算什么。他是家中幼子,上面有哥哥负责继承家业,只要他不是太败家,家里还是养得起的。
可坏就坏在他在见过不同的人后慢慢发现了一个事实——现在的时代已经与过去不同了,死守着那些土地不发展,早晚会被别人超越。
于是,在第二次踏上新大陆后,他并不执着于冒险,而是开始有目的地寻找起投资的契机。
比起全世界最先进的马黎王国,新大陆这片土地的发展总归是比马黎慢一步。
马黎当年大修铁路时吉尔斯·铂鲁还很小,但他还记得父亲曾因为铁路股票大涨而不满的样子,并对着报纸说出其绝对会大跌的预言。
其实老公爵说的也没错。经济是一个周期,会涨就会跌,现在马黎的铁路股票也大不如从前。
可新大陆不同,这里的政府才刚刚计划修铁路,显然是投资的大好机会。
于是,在与自己在新大陆结识的新朋友商量后,两位年轻人决定赌一把。
事实证明他们赌对了。
短短几年的时间,两人手中的资产翻了近十倍。
而且比起吉尔斯·铂鲁,他的那位朋友对投资的嗅觉更加敏锐。
在他的建议下,两人又在高位抛出部分铁路股票,转投一家生产军火的公司。
果然,随着新大陆中领土争端的不断爆发,他们的资产又翻了好几番。
这一套操作下来,吉尔斯·铂鲁的个人资产虽然远远没有家族产业多,但他持有的现金已经让他有足够的底气面对父亲的质问。
瑟莱斯特老公爵知道儿子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后无疑是愤怒的。
他表达愤怒的方式也很单一——要求小儿子悔改,否则便要与其断绝父子关系。
可按照马黎法律的规定,要真正断绝父子关系这种事也是需要走法律程序。
像瑟莱斯特公爵这种身份的人必须亲自到最高法院起诉自己的儿子,原告被告都要在场,法官听完各自的陈述才能下最后的判决。
而王国的最高法院本身就是由上议院的成员组成,上议院的成员又都是王国贵族,全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熟人。
瑟莱斯特公爵除非是不想要这张老脸了,否则就不可能以那种奇葩的理由把自己的儿子告上法庭。
因此,他的“断绝父子关系”的手段也很流于形式——断了小儿子的生活费。
吉尔斯·铂鲁早就不需要那点生活费了,没有老父亲在耳边念叨他也乐得自在。
除了每隔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