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声音,根本不知道怎么反驳。
她现在大脑一片空白,感受众人投注来的审视目光,想到回去后丈夫的怒火,她便手脚发麻,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恨不得立即晕死过去,把这一切当成一场噩梦。
林薇见状,继续道:“我其实有一些庆幸,你今天污蔑的是我,如果是这里的其他人被你造谣,她们并不一定会像我一样有对付你的办法,也不知道如何反击,以后她们就要背负这样的污名,被人唾弃侮辱,你是真的不知道这样的行径很恶毒吗?”
屈静兰下意识地否认:“我不是……我不知道——”
“你知道——”林薇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说道,“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知道这样造成的伤害最大,侮辱性最强,没有任何成本,对方也没办法自证,她会被你逼进绝路,哭诉无门。”
林薇转过头看向围观的众人:“赫姿,her是英文的女她,zhi是中文的拼写,赫姿就是她知,知道女性的困境,知道女性的诉求……有些人看不得女人有一点成绩,总觉得她拥有的东西来路不正,看见女人做了高管,女人开了名车,女人买了名贵的鞋子衣服,就开始给人编造这种谣言,这样的人很多,有男人也有女人,我们不需要去自证,没什么好证明的,你把心剖出来,对方轻描淡写地说一句玩笑,你的痛苦你的眼泪都会沦为笑话,怎么自证都不如反击来得快,让他们付出代价,哪怕最后的结果不尽如人意……”
孙沐茵站在楼梯口,她来了已经好一会儿了,此刻她怔然地看着林薇,似乎明白了一些,为什么阿薇姐一直不在乎传言。
朝真暮伪何人辨,古往今来底事无。
孙沐茵想,阿薇姐说的没错,世俗的眼光没有那么重要,人这一生要是真能活出自我,活出精彩,才算是不白来一遭。
只是知易行难,群居的社会性动物,要多豁达才能做得到呢?
她感觉到对面站着一个十分强大的灵魂,她没有侵略性,有时候甚至会没有存在感,但那样温柔的力量可以润物无声,悠悠地在空气中漾开,感染着身边的人。
屈静兰的脸苍白得没有血色,扶上衣架,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林薇却带着保镖和随行助理,转身离开。
结果转过头就看见孙沐茵背着手,蹦蹦跶跶地上前。
少女歪着头,从背后拿出一个硕大的信封,冲着林薇笑,阳光灿烂,她说:“阿姐——你被港大录取了。”
啊?
林薇愣了,随即闭眼扶着胸口,谢天谢地,她怂得连答案都没敢对,晚上做梦要么是落榜,要么就是高考倒计时,她的数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