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跑出门外之前,还不忘小心带上房门。
用听力确认他们都离开了,我才把手机侧向地面蜷缩成一团遮挡自己的金光日:“身材不错啊。”
他看都不看手机,恶狠狠地瞪我:“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你怎么问我呢?你不知道你自己打算对郑裕美干什么吗?”我指指地面的塑料布。
他不说话了。
“‘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听说过没有?”我问。
他还是不说话。
我说:“不说话比说假话好。我知道你毫无悔意,所以决定让你体验一下女孩子如果发生这种事之后会经历什么。你可以走了。”
他一愣。
我替他打开了房门,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他急忙挣扎着站起,捡了件外套披上,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客房。
群鬼乌泱乌泱地涌出门外,我不紧不慢跟在后头。
……
天更黑了。
金光日光着腿脚在水泥路上走,遇见零星几个人,不是对他投以或鄙夷或垂涎的目光,就是礼貌称他“小姐”,要送他去医院检查、要替他报警。
他指着我说有人在追他,即便他华文还不错,但所有路人一看他身后空无一物,都以为他疯了。
他因此受到了更大的惊吓,再也不敢求助他人,哪怕是一件避体衣物。
来,让我们替功臣群鬼鼓掌。
他一路跑到码头,想坐船,却没钱,想联系p市的人,却没手机,神色仓皇。
之前遇见他的某个人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却是领着一群人,说要送他去医院检查,说他可能受到侵害后精神受刺激了,不能放他在外面,否则还会被人欺负。
群策群力之下,他被强制送进了最近的南丫岛健康院,热心群众还问他是哪里人,一听说他是cx人,就要替他联系cx驻hk总领事馆。
意识到有望脱离我的掌控,他非常配合,大概是想借领事馆联系p市的人,还没忘请求人家去民宿帮他取钱取手机,有重谢。
没关系,我放寒假呢,有很多时间可以陪他,不就是去p市吗?又不是没去过。
我在和郑裕美约定的时间到来之前给她回了电话,让她放宽心,然后说我要把金光日送回p市的事。
她还是没有问原因,只说下次有机会再请我来hk游玩。
我说好。
说这些的时候,我旁若无人地把护士给金光日端来的热水从他手里抢过来,喝了。
他靠坐在候诊椅上,除了瞪我没有任何办法,跟空气搏斗,被人看见又说不清了。
哼。你的苦难才刚开始呢。我心想。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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