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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哄卿卿 十颗糖粒 83362 字 1个月前

口一看,她还没如何,柏婴便惊讶道:“师父,怎么用在她身上?”

“各论各的。她爹实在令我生气,这点苦头还是要尝一尝的。你放心,毒不死她,两三日便好了。”

话罢,柏辛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柏婴是没心狠到那个地步,真怕虞烟一个人死在这里,犹豫着还是没走,看她快倒下时搀扶了一把。

柏婴在疗伤祛毒这上面还是有些见识,看着虞烟神色还算正常,便去看她手臂,自伤口处漫开绯色,像在皮肤下炸开血雾,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向近心端蔓延。

当真与其他中毒者不同。柏婴心下好奇,一点点看着她手臂的变化,发现没什么可看了,还有些可惜。

虞烟感觉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

娘亲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闭着眼睛不理人。爹爹说娘亲身子不舒服,让她不要闹,娘亲睁开眼,还是抱了抱她。

不过小小的她还是很乖的,没有多打扰,跑去拿了最喜欢的糖,很大方地要往娘亲嘴里塞。

很多天过去,娘亲还是恹恹的,没有精神,话也说得很少。

梦里的她开始害怕,数了数日子,又爬到娘亲怀里,“你病了好久好久。”

娘亲叹气,摸了摸她的脸颊,很温柔的样子,“我也没有办法。”

“要不你和我换换吧。我害怕。”

“傻孩子。病了会难受的。”

“难受就难受吧。娘亲病了,我又难受又害怕。”

回应她的,是再温暖不过的拥抱。

虞烟烧得迷迷糊糊,外面的一切都像隔了一重雾,看不明晰。

柏婴把她带到一个房间,但她好像又顶撞了柏辛,柏辛一怒之下把她丢到一个关了许多人的仓库。

还好,还有水喝。

虞烟醒过来时,头疼得不得了,但嘴和喉咙却不难受。

看了眼双手,一边发红,一边发黄,奇怪得很,虞烟觉得自己还挺厉害的,这样也能扛下来。

两只手长得不像一个人身上的,虞烟瞧了两眼便把袖子放下来,眼不见为净。

这个仓库堆放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除去她,还关了八人。

许是认为关到这里的都是可怜人,虞烟还没问,其他人便告诉了她一些消息。

柏辛把她带来了山匪的贼窝。

说是山匪,实际上却是有人暗藏在山间的一股势力,必要时为人出手做些不干净的事。

八人中间,有三人出气多进气少,是试药不顺的小孩。

其余几个,都是被抓进山里,想跑没跑成的镇中百姓。

听完这些,两个时辰就过去了,虞烟又靠墙昏睡起来,但越睡越暖和,朦胧间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睁眼一看才知有人烧了柴火取暖。

上次被抓还没这么冷,虞烟感受到温暖,舒服地叹气,唇角轻弯,朝旁边不远处的男人道谢。

她昏睡的时候,倒水也是人家帮忙。那些水又不能自己跑她嘴里。

看一看她的手就知道,现在她的脸也称不上好看。

他能在自身难保的时候施以援手,很是难得。

谢兰辞衣不解带地照顾她一整夜,已然忘记自己现下顶着阿柳的脸,虞烟道谢时他身形微滞,摸了摸面具边缘。

见虞烟醒了,对面的老头笑了笑:“人年轻,就是好。他昨夜没睡,你呢病成这样,还能清醒过来。”

虞烟心下一动,往那几个孩子身上看去,月光下,平躺在一起的小小身躯无端地令人心惊。

虞烟咬了咬唇:“他们这是……”

旁边那个沉默的男子开口了。

“他们用了解药,但效用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