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9 / 26)

善哄卿卿 十颗糖粒 66682 字 1个月前

看来传言不假。

虞烟更有种趁人之危的愧疚。

虞烟脸颊绯红,想了想她东张西望地出门去,而谢兰辞面容苍白留在屋中的场面, 就像她采阳补阴做了坏事一般。

神思不属地给谢兰辞倒了杯茶水放在他手边, 又看看他的脸,还好, 没有被她亲出什么好歹,相锦眼力再好,应当也看不出来。

谢兰辞阖眼靠在椅中,虞烟唤他一声, 他顿了顿,慢慢睁开眼, 漆眸黑沉, 虞烟咽下不安, 又确认一番是不是自己把人气出了毛病, “还要请大夫过来吗?我很快就能找来。”

谢兰辞缓声道:“不用。”

虞烟捏着锦帕,动作飞快地替他擦了擦,对上谢兰辞的视线,虞烟很没有底气, 弱声道:“顺手的事。这是干净的。”摊开掌心, 给他看了看她的帕子。

这掩耳盗铃的举动没有多少意思, 虞烟可怜巴巴垂下眼:“是我鬼迷心窍,一时好奇。你放心,我以后不会了。”

谢兰辞今日本不该出府,合该闭门静养,如今倒好,气急攻心,叫人轻薄,都在她这儿领受了。

方才的亲近平复了先时烦乱心绪,末了还要听她胡言乱语,说些他不爱听的话。

虞烟站在他面前,随时要为他添茶倒水,想把刚才的事遮掩过去,她若像当初那般懵懂青涩,不敢多与外男接触的模样,他还会多出一些耐心。

但收到她父亲的信件后,便换了性子,谁走到跟前来攀谈,她都能应付几句。

在他这里却没有闲聊的心思。何止是厚此薄彼。

谢兰辞的眸中漾着水光,眼角微红,哪怕当初重伤昏迷,虞烟也没见过他这般憔悴可怜,心下思量一番,更觉得是她的罪过。

她简直□□熏心,到这时候还觉得格外养眼,动人心魄,她被罚也值了。

啊,真是不知悔改。

不过,往后是真的不敢了,心都快蹦出来。

虞烟短暂地羞愧了一下,拎着瓷壶,下意识地想找点事干,又给他添了点水,一不小心便倒得太满,赶在溢出前,小心翼翼将瓷壶放下。

谢兰辞指节在桌上叩了叩,虞烟颤了颤,抬眼看他,撞上他的目光。

谢兰辞忽而开口:“你如今也不会。”

适才轻薄了人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虞烟还没理解他话中深意,已经应声点点头,嗯了一声,殊不知自己已经无师自通,懂得了许多男子拿手的敷衍之道。

谢兰辞靠在椅中,虞烟却觉得气势矮他一截,快要把屏风盯出一个洞来,就是不看他。

片刻间,谢兰辞从痛楚之间稍缓过来,她主动靠近的滋味才涌现上来,占据了心房。

通州出事那会儿,他只觉得她动作笨拙,但好歹事无巨细地向他交代,老老实实不会耍心眼,很快便排除了她与人共谋的嫌疑。

但此时此刻,才知道这份乖顺也会令人头疼。

“知道我在说什么吗?”谢兰辞视线微抬,耐心地等她回答。

他没有笑,也没有怒气,但比生气还可怕,虞烟本能地觉得危险。

顺着之前的思路,磕磕巴巴答道:“你是说,就当这事没发生过,我今日什么也没干。”

借机往他脸上看去,虞烟品味一番,她只是亲了亲,又没有干别的,的确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啊。

他不说,谁能知道。

谢兰辞失笑,虞烟疑惑不解,他在她的注视下,颔了颔首,唇角轻勾,轻声道:“是没有多大差别。”

她莽撞的举动似乎没有给他造成困扰。

闻言,虞烟应该感到开心的,但氛围有些奇怪。他好像不是那个意思。

七夕灯会,上元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