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疏远的说法。她是我闺中密友,时常来信,我倒不知她何时成了嫌犯。”
江林州有一瞬的呆愣。先是酸涩,阿芫居然和旁人频繁通信,又是心凉,他找不到讨好阿芫的法子,怎的一来就把人得罪了。
他都干了些什么?
先前还以为谢兰辞忽然生了不该有的恻隐之心,行事不似往常利落,神色也怪怪的。
怪的哪是谢兰辞,是他自己才对。
今晨出门前还打算等两日约阿芫游湖,请她尝一尝新聘厨娘的手艺。想着这个,大半日的劳累都不算什么。
可他千算万算,没想到那位姑娘当真身家清白,与歹徒毫无牵扯。
楚芫话里话外是把人当做亲妹妹来看,江林州都不用开口问,就知道她心头那杆秤偏向谁,一路上很不是滋味。
反省来反省去,江林州终于找到了那时误导他的根源。
虞姑娘为何又惊又怕地往谢兰辞脸上看?
以前见过的怀春少女,个个双颊羞红,含羞带怯,胆子大些的,目光灼灼,借着团扇遮挡偷觑他的风姿。
江林州从未见过虞姑娘这般情态。
他皱着眉头又是琢磨又是反省,恍然大悟,虞姑娘那番神态,大有和情郎一拍两散,怀着怨气不肯相见,偏偏狭路相逢,不想外人看出二人纠葛的样子。
回过味来,江林州又尴尬地摸了摸脖子。
他为了哄楚芫开心,多看了些时兴的话本子,听戏多听了几回。但怎么一动脑子,就想出了如此不靠谱的东西。
放在别人身上,或许有些可能。
但偏偏是谢兰辞。
没道理啊。
谢兰辞有多不好女色,江林州不说是最了解的那个,但也知道他的秉性。
国公府上下为他的婚事操心不少,一两年下来愣是没有一个让他点头。
倘若谢兰辞真有了放在心上的姑娘,莫说是媒人,就是去国公府报信,往陛下面前递话,恐怕都能得不少赏赐。
哎。
方才在白云寺办完差事,就不该急着出来,应当取香到佛前拜过一遍,去去晦气,再去捉拿同伙-
虞烟有自知之明,最拿得出手的一个优点就是耐心,这个长处时长时短不太稳定,但她在紧要的事情上头一直很耐得住性子。
她看得出来,身旁这位大忙人像有话要说,否则哪会像这般不疾不徐地走着,和前面两人泾渭分明,丝毫不像同行之人。
虞烟仰脸看他,发觉他的视线在她脖颈上停了停,若非问过楚芫,她别处不曾弄脏,她大约要怀疑起自己仪容不整,才令他侧目。
不敢看他的眼睛,虞烟有样学样地看向他衣领上方。
谢兰辞皮肤冷白,脖颈线条明晰,喉结……虞烟猜,可能是硬的?她自己没有,也没摸过。
诡异的好奇心忽然升起,虞烟还没看明白,就见他喉结上下一滚,然后开了口。
“何家逃脱的神棍身份不明,适才在西街搜寻,找出了一点线索。”
扣住的两人从事药材生意,虞烟在通州亦是停留在宁大夫那处,谢兰辞略一思索,问道:“你在宁大夫医馆逗留,有没有和人起过冲突?”
好端端的被抓去拜堂生子,虞烟恨不得把那些人通通送进大牢里,谢兰辞便能将人投入狱中,她自然不会隐瞒。
“宁神医脾气古怪,他那里的病患早已习惯他的脾性,等闲不与人交恶,大家相处和睦。一日顶多有三五个病人。我在后院帮忙干活,很少见人。”
虞烟顿了顿,又道:“和药童拌过嘴,但这应该不算吧?他好像有点生气,我买糖葫芦补偿过了。”
谢兰辞想了想她和十岁小药童吵架的模样,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