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地说:“……我不能输。”
等会儿郁贺兰会来接她,陈肆绝不能让郁贺兰闻到自己喝过酒,她每天写检讨,手都快磨出茧子了。
这时钱思静的手机震了震,她看了一眼说:“有客人来了,我出去一趟。”
陈肆松了口气,劳累地瘫在椅子靠背上:“抱歉,没让你卖出去画。”
“没事,能参加展览我就很开心啦。”赵纯已经喝了不少酒,白皙的脸颊泛着红色,笑容天真烂漫,看得出她是真的开心,完全不能想象她是一个骗子。
“赵老师,我没有任何侮辱你的意思,”陈肆趁钱思静出去,半举着两只手摆出投降的样子,略带恳求地和赵纯打商量说,“我来这儿只是想说一件事,您能不能想办法和郁贺兰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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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赵纯懵懵的,她怎么都想不到郁贺兰的现任老婆会提出这种要求,“可我并不爱郁贺兰。”
“你骗她钱的时候怎么不这样想,”陈肆忍不住抨击一句,随后诚恳地合起手劝道,“她爱死你了,真的,赵老师,正好你缺钱,你们简直是天生一对。”
“我确实骗过她的钱,”赵纯莫名地自信,拍了拍胸脯说,“可是我会赚到钱的,赚到钱我就会还给她。”
“她稀罕你那点钱?”陈肆反问一句,接着轻声说道,“求求你和她复合吧,如果你当初和郁贺兰结婚,还用在这儿喝酒吗。”
赵纯缓缓摇头,然后用一双迷蒙的眸子望着陈肆:“和她结婚的是你,你们应该好好过日子。”
她们俩过哪门子的日子!陈肆猛地站起来,不小心打翻了酒瓶,嘴里念念有词:“先不说我和她有代沟,你多少听到点传言了吧,我出轨了,我并不爱她。”
酒液洒在桌布上,赵纯盯着浸湿的桌布发呆,伸出手在上面勾画,刚勾出形状,酒瓶缓缓吐出的酒液吞噬了整幅画,这让赵纯回过神来:“……你刚才说什么?”
陈肆瞧着对方似梦非醒的模样,与其说赵纯自私,不如说这人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真可怜郁贺兰曾经喜欢过这种人。她利用郁贺兰,但付出了相应的代价,赵纯也利用过郁贺兰,但只得到了爱,好本事。
“总之,赵老师,你应该想办法把郁贺兰追回来,这会让你的一切难题迎刃而解,”陈肆耐心地重述一遍,郑重道,“只要你们复合,我立刻和郁贺兰离婚……”
陈肆还没说完,背后的房门“哐”地一声被推开。
“我的婚姻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熟悉的声音让陈肆身子一软,她听到拳头握起的咔咔声,回头便对上娇艳却满是怒火的脸:“郁贺兰……”
郁贺兰看陈肆这秒怂的样更生气了, 她移开视线看向赵纯,对方还是一如既往的纯粹,她曾经认为赵纯是一汪超然世外的清泉,事实的确如此,泉水是抓不住的,而且只会往下流。
“兰兰。”赵纯云淡风轻地叫郁贺兰的名字。陈肆看她没有愧疚也没有害怕,显然这人没挨过郁贺兰的打,凭什么。
“好聚好散,赵纯,我等着你还钱,”郁贺兰不与赵纯寒暄,扯住陈肆的后腰带把人拽到身边,“这是我的妻子,让你看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