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狠辣的手段多的是,晋王只是卸了她的关节,喂她麻沸散也只是希望她躺着,他没有想要她的性命。

她侥幸以为,他是不忍的,是她因为宝儿的事情逼他太紧,他才出此下策。

洛书锦说的那些,她听了也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她不信他真的会伤害她。

可是方才他做了什么?

这还是她看着长大,温润尔雅,乖巧谦逊的儿子吗?

她的腿好疼,骨头好像已经碎了……

她瞪着晋王,“逆子,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你的母妃!”

“人要狠,方能立足,母妃,还是你说的对!”晋王眉目阴沉,“太医,还不动手!”

“不,不……来人,来人!”

洛书锦跪在御书房,皇上一直忙着看奏折,看样子也跟也没有打算理会她的意思。

洛书锦有些着急,没有意外的话,晋王已经去了淑娴宫,她必须尽快。

她深吸了一口气,朝着皇上一拜,“皇上!”

皇上冷眼扫了洛书锦一眼,“想为赵家求情?”

“皇上误会,臣媳相信赵家不会做此种丧尽天良之事,清者自清,皇上是明君,自当不会胡乱定案。”

洛书锦不忘拍个马屁。

皇上他一直在想着怎么打发她呢,没想到她竟不是为了这事,他心里顿时舒畅,放下手中的笔,满意地点点头,“嗯。”

公公憋了半天,也松了口气。

“既然如此,你说吧,你所求何事?”

洛书锦看了眼皇上又低下头,似是欲言又止。

“说吧!朕言而有信。”

皇上只想快点打发她走,显得有些不耐烦。

洛书锦颔首,“皇上,臣媳是想求皇上给清远侯府一个恩典。”

“哦?清远侯府?”皇上说着,回想着清远侯府是哪个。

“是,是臣媳的娘家!”洛书锦道。

皇上了然,想起来了,是个吃白食的。

“你想求什么恩典啊!”他问道。

“臣媳的大哥从外头回来,府上的下人反了天,欺负主子,还望皇上给一道恩典,让臣媳的大哥承袭侯位。”

洛书锦怯生生道。

“哦?竟有此事?”皇上思考着。

“清远侯府最后一代爵位一直未袭爵,家父腿脚不便,想得个恩典,直接让大哥袭爵。”

洛书锦解释道。

“嗯,可!”皇上点点头,语气淡淡,随手又拿起一道奏折漫不经心的看了看。

“多谢皇上!”

洛书锦又行了一个跪拜礼,却没有走。

“你还有事?”皇上抬头问。

洛书锦连忙道,“臣媳有事禀告!”

皇上丢下手中折子,眯了眯眼,威严逼人,“说。”

“前几日,臣媳要状告晋王殿下,虐 待淑妃娘娘。”

此话一出,皇上懵了一圈,“你说什么?”

洛书锦只好将话重新说了一遍。

又道:“那日淑妃身旁的嬷嬷偷偷来寻臣媳,臣媳一去,发现娘娘四肢关节都被人为卸了,她的药中还有麻沸散。”

说着她从袖子中拿出了药渣。

公公将药渣结果,呈给皇上。

“臣媳这几日心绪不宁,深受煎熬,这才斗胆上告。”洛书锦道。

“就凭这,你要状告晋王?”皇上脸色黑的吓人。

“皇上莫不是想要包庇晋王?”

洛书锦抬眼,对上帝王的眼睛。

皇上一拍桌子,龙颜大怒,“你大胆!”

“皇上若是不信,可随臣即刻前往淑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