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
r />明惠帝批阅了几本奏章后,突然想起件事,问: "昨日玉敏郡主去过太和殿了?"
张德芹道: "去了,宫女引着去的。"
"如何?她见了容辞可满意?"张德芹笑道: "怎会不满意?皇上给郡主寻了这么好的人选,别说南陵找不出这样的来,就京城也只这么个。郡主自然是满意的。"
这说的是反话,皇上谋划之事,张德芹清楚。他有意将玉敏郡主配给容辞,自然得让人将容辞夸得天花乱坠。
昨日宫人便是皇后受命安排的,为的就是引郡主去见容辞。这桩婚事,只有郡主欢喜,皇上的谋划才能顺利。
果然,那郡主是个肤浅的,只看脸。听宫女说,她见容辞一面就钟情了。
听得此,明惠帝满意,嘱咐道: "让皇后那边好生操办。"
是,张德芹明白。
眼看天色已晚,想了想,张德芹问: "皇上,今夜可要翻牌子?"
明惠帝停下笔,面上突然散发出一股戾气。
张德芹不敢再多说,恭敬低头。
皇上身子不好,已经快半个月没临幸妃子了,可又急子嗣。这些天因着心情郁结,发落了好些宫人,乾清殿门外每天都要擦一遍血迹。
明惠帝阴沉了会,开口: "把牌子端来,再让太医配副药。"还能配什么药?自然是能让皇上龙精虎猛的药。但这种药非长久之策,明惠帝自己也明白。
张德芹忖了忖,说: "皇上,奴才听说江湖上有些能人异士懂炼丹之术。"
"此术不仅能长生不老,更能补肾益精。"
明惠帝倏地抬眼盯着他: "张德芹,你是想让朕学前朝昏君?"
历朝历代总有那么几个昏庸的皇帝,前朝就有一个因沉迷炼制长生不老药,而荒废朝政的。最后药没练成,倒是被人造反灭了。
"皇上,"张德芹惊骇跪下来: "奴才不敢,奴才实在为皇上着急皇嗣所以才…"提到皇嗣,明惠帝心下微动,静静听他说。
"奴才也只是听闻,但具体如何也不知。眼下外有敌国虎视眈眈,内有睿王府与皇权对峙,朝臣还
整日催促后宫子嗣。奴才见皇上整日烦心,就想为皇上分忧,奴才这颗心尽忠皇上天地可鉴。"
"说下去。"明惠帝道。
"是。"张德芹舔了舔唇,继续道: "这法子其实民间有人在用,奴才想着暗中寻些能人异士来,若是真能起效用更好,若是不能,届时…"
他比了个抹脖颈的手势,说:"反正外人无从知晓,能为皇上效力也是他们的福了。"
他话落,明惠帝若有所思。
次日,容辞休沐,将京城最好的戏楼包场。
阿黎乘马车到时,见戏楼里空空荡荡,容辞独自坐在二楼正中央的主位。见她进门,他喊: "阿黎,这里。"
阿黎抬眼,也不知是不是角度问题,总觉得今天的容辞有些不一样。待上了二楼后,她才发现那股不一样的感觉从何而来。容辞平日惯来爱穿深色衣服,靛青、石青、玄色或者黑色。
可今日,他居然穿了件孔雀蓝的锦袍,颜色鲜亮不说,衣服上还绣着百花团纹,腰间坠了枚玉佩和一只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