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喜,还望贺将军不嫌弃。"贺柏舟扯了扯嘴角,今日来送礼的,当属他容世子的礼最为张扬,又岂敢嫌弃?
"容世子的心意贺某领了,但这匹马,敝舍庙小,恐怕容不下。"
他话中有话,看似拒绝贺礼,然而容辞明白,贺柏舟已看穿了他的目的,隐晦地拒绝他罢了。
容辞淡淡笑了笑:"贺将军多虑,一匹马而已。贺将军乃我朝英雄,别说一匹畜生,就算是天上麒麟也配得。"
贺柏舟眉目严峻,紧紧盯着他。半晌,吐出两个字: "过奖。"
"贺柏舟这是何意?"莳华馆,孟子维道: "他既然收下了你的礼,为何还疏离你?"
容辞慢条斯理放下茶盏:"收我的礼是骑虎难下,但当众疏离我,是在给龙椅上那位表忠心。"
孟子维却道: "我不信他不知自己处境,如今多个靠山多条退路,他这般冷漠拒绝,这不是自断后路吗?"
"也未必。"一直安静坐在旁边琢磨棋盘的尹绍歆,突然开口: "贺柏舟此人并非莽夫,能走到今天定然是个有心机谋略之人。只不过,眼下皇上和睿王府两相对峙,皇上忌惮天下舆论不好明着对睿王府下手,这些年也找不着合适的把柄,可并不代表他会继续容忍。"
尹绍歆道: "在贺柏舟眼里,睿王府同样风雨飘摇,并不能为他遮风挡雨,算不得他的退路。"
十年过去,尹绍歆已经不再是当初在翰林院当值的小官了。正如容辞预料的,尹绍歆凭借自己强干的手腕,在朝堂上游刃有余。如今已官拜内阁大学士,乃手握实权的朝臣。
容辞道: "尹大人说得对,贺柏舟虽忠心,却并不迂腐。眼下不愿与我们结交,是因为看还不到睿王府价值。"
孟子维问: "你有何妙计?"
"并无妙计,一切照常行事。只不过……"容辞说:"即便这次我们能帮贺柏舟化解危机,可他手上的十万贺家军始终是威胁,皇上定会再找理由扣留他在京城。"
"那怎么办?"
容辞与尹绍歆对视
了眼,异口同声道: "北边。"
"何意?"
孟子维见两人打哑谜高深莫测,不服气得很。分明他跟容辞关系最好,相处的时间也最久,怎么这个尹绍歆却跟容辞最默契?
更可气的是,他居然一点也不懂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容辞道: "要想保全十万贺家军,那就只有继续打仗。皇帝需要他,自然就不能急着卸磨杀驴。"
"可现在边境太平,哪里来的仗打?"
"没有,那就让它有。"容辞说: "我欲过几日离开京城,去一趟北边。"
孟子维不赞同: "你亲自去?但凡你离开京城,他就盯上你,难道你忘了前些年离京办差的遭遇吗?"
这十年来,人人只知容辞政绩办得漂亮,睿王府风光无限。殊不知,这些都是容辞一次次化险为夷得来的。
皇帝忌惮睿王府已久,刀悬在头上迟迟没落,不是不想,而是没找到机会。
容辞在京城皇帝不好动手,便想方设法让他离京办差。但凡容辞离京,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