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睫:“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找你,所以才回来你的学校。”
“你找我干什么?”
岑柏言模样极其疲惫,他已经不想再和宣兆兜圈子了。
“如果你的计划里还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直接说,没必要这么折腾自个儿。”
宣兆眉心微紧:“我没有这么想。”
“我不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岑柏言平静地说,“我早就说过,我们两清了。我能还你的都还了,我妈妈对不起你,你利用我我也认了。你还想做什么、玩什么,都是你的事儿,我不会拦你,但你能不能.能不能.”
说到这里,岑柏言稍稍仰起头,难以忍受般的闭了闭眼。
宣兆面色苍白:“能不能什么?”
岑柏言额角抽动,他第一次在宣兆面前流露出了一丝暴躁的情绪,压抑地说:“能不能他妈的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你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我想起我自己曾经多傻|逼、多幼稚么?”
宣兆垂着头,竖起的衣领遮住他消瘦的脸颊。
“生日礼物,我收下了,”岑柏言最后深深看了宣兆一眼,“我的二十岁生日愿望是”
宣兆预感到了他要说什么,握着拐棍的五指紧紧收起,手背上青筋分明。
“彻底忘记你。”岑柏言的声音无波无澜。
宣兆掩在衣领下的唇角轻轻勾起。
他这辈子被病痛折磨,注定是死不得好死了,这回真的是生也不得好生。
发过的誓都会灵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