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殿下听到。”
下人聚在一起议论主子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他的提醒还是晚了些,里头的人已经听到了。
下一刻,就看见白王从屋中走出来,冷冷的看着他们二人,“放肆,你们都很闲吗?”
一连三吓,春见的腿都软的站不住。
她一下跪倒在地,求道,“还请殿下恕罪,奴婢马上就去办事。”
白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十分冷冽,“记住了,往后在这王府里没有小姐,只有王妃。”
“下回再让本王听见你这般没规没矩,定不轻饶。”
春见连连叩头称是,保证自己再也不会乱喊。
一开始的时候白王确实对这个称谓持无所谓的态度,她们爱叫什么叫什么,爱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
但是现在心境早已不似当初,已经不可能再接受这种无所谓。
就拿最近几日来说,只要听到这个小姐二字在自己耳边响起,他就感觉尹宛与自己相隔十万八千里。
那种无力感就好似他与尹宛之间从来就没有这个赐婚似的。
还有一种已经分崩离析,各自两宽的错觉。
他转身面对着院子里的皑皑白雪站着,暗暗叹出口气,想着该如何留下她呢?
站了一会儿,发现外头起了风,有雪花斜斜的往自己身上袭来。
一些落在衣袖上,还有一些晃悠悠的擦着他的耳畔掉入脖颈间。
冰冷的触感从颈处传来,他下意识侧头垂目看去,但是没看到那雪花,倒是看见了自己身上穿着的黑袍。
他怔了怔,缓缓抬起右手,盯着自己的衣裳看。
知道主子心情不好,苍河也不敢打扰,只敢在旁边候着听差。
等了好一会儿,感觉自己的手都要冻僵的时候,才看见主子收回手,将身子转了过来。
他连忙道,“殿下,外头冷,请殿下还是进去暖着吧。”
白王脚步未动,伸手晃了晃自己的衣袖,问道,“苍河,你觉得本王这身衣裳如何?难看吗?”
苍河被他问的一愣。
心想主子从前从不关心自己的衣裳好不好看,怎么这会儿忽然问这个了。
他将主子从上到下看了一遍,说,“不难看啊,咱们殿下一直都是大晋一等一的美男子,穿什么都好看的。”
什么都好看真的很想将他丢出去。
合着这么多年他都是在敷衍自己吗?每回都胡乱夸一通。
明明尹宛都说了,他穿别的颜色的衣裳更好来着。
白王斥道,“本王从前怎么没发现你如此会拍马屁??”
呃苍河顿时一噎。
“那个,殿下,属下没拍马屁,属下是实话实说来着。”他一边挠头,一边给自己辩驳。
白王简直都没心情与他再浑说。
他将大袖一挥,大步跨进屋内,丢下一句,“去,将箱笼里的黑袍全部都扔了,找人过来给本王做新裳。”
“还有,给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