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假的,石亨面上演足了戏,捶胸顿地,眼泪不要钱得流,就怕皇帝因为天幕上的预言把他凌迟,“陛下,臣对您一片赤胆忠心,日月可鉴啊我的陛下,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朱祁钰闻言露出放心的笑容:“我就知道石爱卿不会对不起朕。”
石亨长呼一口气,徐有贞,曹吉祥和蒋安看得眼热,纷纷效仿,朱祁钰一向温和,既然赦免了石亨,想必也会放过他们。
石亨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这位赶鸭子上架的皇帝露出不同寻常的一面,目光霎时变得锐利凶狠,厉声道:“曹吉祥,蒋安意欲谋反罪不可赦,明日于菜市口凌迟,徐有贞疑似主谋,下入诏狱调查。”
三人齐齐吓得肝胆俱裂,朱祁钰身后的锦衣卫反应迅速,在朱祁钰话落后一秒把三人五花大绑,口中塞入布巾拖走。
徐有贞扒住门槛呜呜呜地叫,朱祁钰知道文官的嘴巴个个舌灿莲花,但是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听见这三人的声音,怕脏了耳朵。
三人体力比不过锦衣卫,挣扎了一会儿依旧逃不过被带走的命运。
石亨呆若木鸡,他机械地转头,正巧对上朱祁钰打量的眼睛,腿一软又跪了下去。
这次战战兢兢,再也说不出话。
朱祁钰语气嘲弄:“天幕说朕不够大哥狠辣,朕觉得天幕说得对,朕是皇帝,朕想杀个人何必搞得那么麻烦,大臣们要是反对朕,就让他们反对去吧,反正朕病重又后继无人,给大明兢兢业业打了半辈子白工,总不能落得一个被太监勒死的下场,爱卿说是吧。”
石亨满头大汗,回答是是个死,不是也是个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朱祁钰留他到最后,但是他从朱祁钰四平八稳的语调里品出了浓烈的杀气。
最后是他的死对头于谦站了起来,跪在他身边,声音一如既往地坚定诚恳,让人不自觉想要信任。
“请陛下三思而行。”
朱祁钰又坐回龙椅上,挥挥手赦免了石亨:“石爱卿,朕相信你,你先回去吧。”
石亨如蒙大赦,拜谢后脚步虚浮地离开了乾清宫,于谦目送石亨的背影远去,带着疑问看向朱祁钰,共事六年,于谦和朱祁钰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
于谦看到朱祁钰眼里并没有淹没的杀意便知道他依旧想杀了石亨,只不过石亨勇猛无双,在战场上用处极大这才没有冒然杀了他,并不表示以后他病重的时候不会杀了石亨。
还有南宫里的那位。
于谦并不在乎朱祁钰想杀多少人,只是太子之位空缺,大明国本就不稳,于谦目露担忧。
天幕依旧继续。
【明朝由朱祁镇开始,出现了宦官当政的局面,宦官这个群体自古有之,到了大明尤其出名,而宦官之乱也成为了大明灭亡的重要原因之一。】
【但是真正让宦官登上权力舞台,却不是朱祁镇,而是他的父亲,朱瞻基。】
朱棣气还没捋顺天幕又说出了一件让他吐血的是,他的好圣孙竟然为大明的灭亡埋下了伏笔。
朱瞻基惶恐不已:“爷爷,我……”
朱棣气的顺手拿起奏折甩在朱瞻基脸上,“你还真是我的好圣孙。”
朱高炽默默往前,挡住了朱瞻基,还有被朱棣当飞镖的奏折。
【朱瞻基给了宦官代行批红权,司礼监秉笔太监可以代表皇帝御笔,使其权利凌驾于内阁之上,朱瞻基建立司礼监联合辅政体质的初衷是填补皇帝和六部之间上下传达的空隙,但是其弊端就是一旦皇帝怠政,司礼监就可以窃柄专权。】
【所以才有那一句:“历代奄祸,岂非皆自宣宗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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