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台发去了警报。
护士进来的时候,盛景郁已经蜷缩在一起,昏迷了过去。
盛景郁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可看了眼时钟也不过过去了半小时不到。
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忍耐疼痛,不过她过去是无人问津的习惯,现在却是为了不让人担心:“你来了,我就不那么难受了。”
鹿昭看着盛景郁脸上的苍白,心上还是不安,想来也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她,便对她开起了玩笑道:“难道我是你的解药啊?”
盛景郁闻言点了点头,单手比划了一下:“是啊。”
“你是我唯一的解药。”
“我只要你。”
尽管盛景郁表现的没有任何吃力,可她的手臂还是没有什么力气。
本来她可以一次性说完的话,如今她躺在病床上分开比划了三次。
留置针埋在她纤细的手臂上,医用胶布纵横。
鹿昭看着心疼不已,又一次握下了盛景郁的手,对她道:“睡一觉吧。”
“说不定,你突然这样是因为你今晚熬夜,腺体发出的抗议。”
鹿昭在用尽全力的将这件事给盛景郁描述的轻松,盛景郁听着笑了笑:“是吗?”
鹿昭点头:“是啊。”
接着又语气坚定的重复了一遍:“一定是的。”
就好像这推断的话重复多了,就会成真一样。
盛景郁转过头认真的看着鹿昭,顺着她的话,对她讨道:“那你陪我好不好。”
“这个地方好冷。
”
不知道是不是正在输液的原因,盛景郁的手比过去都要凉。
夏日的余温还没有彻底散去,这个寂静的房间却冷的要命。
鹿昭怎么舍得放盛景郁一个人在这里,立刻道:“那我去找护士借张床来。”
盛景郁却不然,接着就反扣住了正要放手起身的鹿昭的手:“我们,不可以睡一张床吗?”
纤弱的手臂勉强流畅的划过鹿昭的视线,视线下方是盛景郁看向鹿昭的目光。
高级病房的灯光泛白,灰银的瞳子被削弱往日里的疏远清冷,散开一片病弱,只瞧着一眼,就快让人的心都快塌下来了。
所以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更何况本来她们也约定好了要在拿到总冠军的那天在一起的。
“当然可以。”鹿昭点头,抬手解开了脖领处扣子。
夜彻底安静了下来,窗外空荡的天空一成不变。
鹿昭的腿就这样轻抵过盛景郁的膝盖,冰凉而细腻,像是一块失温的玉。
靠近走廊的窗户被按下了磨砂模式,无人窥视。
那抬起的手臂慢慢穿过了脖颈与床铺间的缝隙,小心翼翼的将侧卧的人圈进怀里。
鹿昭就这样搂着盛景郁,一点一点的帮她将这被子下的小空间温热,没有半分欲念。
好像这样她们就能永远不会被分开一样。
.
太阳擦过天际的边缘,窗边蒙蒙泛起亮光。
按理说这样的光应该不会打扰到睡着的人,可这次鹿昭的睡眠出奇的轻,只是这样的光就让她醒了过来。
一夜无梦,亦或者思绪太重压得梦魇也翻不起风浪。
而盛景郁还睡着。
晨光穿过玻璃洒落在她的脸上,苍白染上了血色,比昨晚看起来好了很多。
鹿昭仔细瞧着,听着盛景郁鼻间落出的有序呼吸,默然松了口气。
想到待会肯定会有医生来查房,鹿昭便蹑手蹑脚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臂与小腿。
似乎是怕被子里的热意被散光,她下床的动作异常迅速。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