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到了自己的口中,带着一勺很苦的药汤。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就想起了她吐槽的话语,说“睡喝药是一口口的啊?本来只要受一次罪的,现在直接受无数次!”,结果……现在受罪无数次的人变成了他了吗?
不过,他确实不如何怕苦,以及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能够察觉得到这药是对症的,应该是退烧止汗用的。
下一秒。
他感觉到有一只温暖而柔软的手轻轻落到了他的喉咙处,由上而下轻轻抚摸着,似乎在帮助他将口中的那勺子药物咽下去。
其实……
他觉得自己可以做到的。
但是这动作可真是温柔,她的手指也……让他颇有些依依不舍,就算要一口一口地喝苦药水似乎也没什么关系。所以,他就这样任由她一次又一次地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喉咙,耐心地喂下了一整晚药。到最后,她甚至体贴地又给他喂了几口温水,帮助他冲淡了口中喝喉咙中的苦味。
而后,他似乎听到了她发出的松了口气的表情。再接着,他被放回了床铺之上,再也感觉不到那云朵的香甜松软。
这份认知和遗憾让他不自觉蹙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