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首先提出质疑:“怎么就能确定那只母虫说的就是真的?万一是它骗我们呢?”
脑子里全都是虚假记忆这件事,大家都一时接受无能。
田南栀:“可以存疑,但我想不到它骗人的理由。”
母虫应该还没有进化到可以蒙骗人用作娱乐的程度,对它而言,只有牵扯到自己利益的情况它才有欺骗的可能,至于学生们脑中的记忆虚不虚假,对它而言根本是无所谓的事情。
它没有必要主动在这件事上说谎。
何况除了母虫,罗鹤月也对这件事抱有肯定的态度。
虽然没有理由,但田南栀对罗鹤月口中的话还是会更相信一些的。
叶三绮沉默了一会儿:“为什么要给我们注入虚假的记忆?”
如果管理员真的是造物主,祂设计了这场游戏,那么无论人类脑中存留什么记忆,应该逃脱不了祂的控制才对。
为什么还要费尽周折给每个人重新编制一份记忆?
关于这一点,田南栀也曾考虑过,不过想来想去她只想到了一种答案。她思考了一下措辞,开口:“你们应该听过沙丁鱼效应吧。”
因为某个国家的人非常爱吃沙丁鱼,活的沙丁鱼要比死亡的沙丁鱼贵得多,所以渔民总是想方设法将活的沙丁鱼运回港口。为了不让这些沙丁鱼中途窒息死亡,有人就想到了用沙丁鱼的死对头鲶鱼放入其中,激起沙丁鱼的应激反应从而保证其活性。
田南栀环视几人:“这份美好的记忆也许就相当于这条鲶鱼,它会激起学生们拼命答题想要回到美好世界的意愿,从而出现很多激烈的争斗。”
而学生们对于这场游戏的激烈反抗,才是管理员最满意的表演。
他会站在上层区,亲眼看着学生们因为这份虚假的记忆进行厮杀与博弈,这对他来说一定是非常赏心悦目的节目。
田南栀的解释让在场的几人迟迟说不出话。
她们忽然产生了一种极大的心理性恶心,因为从始至终她们可能都是提线木偶,在管理员预设的情境下努力求生。
回想起曾经的努力,她们只会觉得异常可笑,她们再顽强再拼命,也只不过是为上面的人表演了一场热闹的戏码。
晏嘉轻嗤一声:“也就说明我的家庭,甚至是我这个人都不是记忆里的这个样子?”
也许在真实世界里,她是一个乞丐,是一个杀人犯,她会使用枪也可能不是因为是射击运动员,而可能是十恶不赦的跨国犯罪人员?
她很难想象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那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也要重新梳理?”晏嘉思考得有些怀疑人生。
因为这份虚假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