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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几日我家姑娘委实忧心着呢,现如今在此处瞧见五姑娘,那便放心了。”

裴珂萱一脸疑惑道:“此话怎讲?”

琥珀笑吟吟地瞥了眼杜盈盈:“那日五姑娘离开颐至堂后,我家姑娘便开口央求太夫人让五姑娘也跟着一道去平国公府赴宴,太夫人嘴上虽是答应了,可我家姑娘总怕中间会出什么变故,故而也不敢知会五姑娘,免得到时候空欢喜一场反倒不好了。

“如今看来,太夫人果然将我家姑娘的话放在了心上。五姑娘此番能跟着咱一同去,可真是太好了!”

听琥珀如此说,裴珂萱对杜盈盈越发心生好感,遂向她道谢道:“谢盈儿姐姐疼我。”

杜盈盈眉眼间俱是笑意:“客气什么,不过是几句话的事罢了。我在家里头虽是被宠着长大的,可我一直想有个妹妹却未能如愿,见到五姑娘的第一眼,我便倍感亲切。五姑娘若是不嫌我托大,我就将五姑娘认作是我的妹妹了。”

琥珀抿嘴笑了起来,来回打量着杜盈盈和裴珂萱,在一旁凑趣道:“奴婢斗胆说一句,本以为两位姑娘会姑嫂相称,如今姑嫂没当成,反倒阴差阳错地成了一对好姐妹,说起来我家姑娘和五姑娘还真真是有缘!”

闻言,杜盈盈的耳尖透出点红,似嗔似怨地看了琥珀一眼:“别胡说,我哪就是五姑娘的嫂子了,没得叫旁人听了笑话!”

琥珀吐了吐舌头,佯装失言地捂住了嘴。

裴珂萱轻呵一声,撇了撇嘴道:“若是盈儿姑娘能当我的嫂子倒好了。”

自从听雨居的那位嫁入府里,她便瞧她百般不顺眼,但凡二哥哥能娶个出身高些的女子,她也就不会在京城的一些高门贵女问起她二嫂时觉得抬不起头了。

若当初二哥哥迎娶的是盈儿姑娘而不是什么商户之女,她又岂会如眼下这般难堪。

杜盈盈悄悄打量了她一眼,敛眸掩去了眼底的笑意。

马车辚辚间,在平国公府前停下。

吃了饭,又喝了茶,众人被告知戏台已经搭好,北定侯府的诸位女眷与其他女眷去了水月轩。

云初一壁喝着茶,一壁看着戏,忽而有个丫鬟上前低声道:“是北定侯府的少夫人吧?有人找您,派奴婢过来叫您一同过去。”

茶盏停在唇畔,云初偏头问道:“是何人找我?”

“回少夫人的话,是侯夫人在找您。”

云初柳眉微蹙,视线在对方的脸上停留了一瞬。

若她没记错,适才侯夫人与另外几位女眷跟平国公府的国公夫人刘氏一道去看望今日的老寿星王氏。

云初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

也不知侯夫人找她是有何事,前世的寿筵,侯夫人似乎并没有找她。

见她兀自坐着不动,那丫鬟的语气里多了几分焦虑:“少夫人,快随奴婢一道过去吧,莫要让侯夫人等了心急。”

云初轻轻将茶盏搁在桌面上,起身道:“带我过去吧。”

两人的说话声压得极低,直到走出好远了,也没几人留意到她们这边的情形。

平国公府此次请来的是京城里最有名气的戏班子,几位女眷目不转睛地看着戏台子,时而含笑点头,时而被台上的戏目感动地拿起帕子悄悄抹泪。

台上的戏正演到精彩处,坐在后头的裴珂萱倏然惊呼了一声。

闹出的动静颇大,莫说正在看戏的女眷们了,便是台上的名角也被吓得停住了声,只愣了一息,便又唱了下去。

众人皆循声望去,坐在裴珂萱身侧的杜盈盈忍不住问道:“五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裴珂萱手指微颤着,指尖捏着一块手绢。

“这帕子,这帕子……”许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她连话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