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至多也就是口头上指责杜盈盈几句,从轻发落。
别说是她的亲外孙女杜盈盈了,哪怕于祖母而言杜盈盈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要祖母在云初和杜盈盈之间二选一,祖母势必只会选择偏袒后者。
祖母一向鄙弃和轻视出身低微之人。
云初是这样,便是连他自己,在祖母眼里也不过是个低贱女子生下来的孩子,若不是后来他打仗立了功,得了圣上的封赏,他也是入不了祖母的眼的。
人人都以为他贵为世子,该是要什么便有什么了,其实他不过是个死了生母、早些年被记在主母名下,没有母家亲戚给他撑腰的庶子罢了。
很多事,就连他自己也只能忍辱负重,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出人头地,再也不用看他人眼色行事。
他的父亲,堂堂北定侯府的侯爷、府里的一家之主,尚且不敢顶撞祖母、不敢违背祖母的命令,何况是他。
对云初,他心怀愧疚。
前世,他罚她跪祠堂、将她禁足、命她抄写经书和吃斋,他以为他已然在尽力护着她了。
那个时候,圣上派他出公差两个月,他来不及安排好一切,无奈之下,他派了两个看门婆子日夜守着听雨居的院门。听雨居里的人固然走不出院门,可同样地,府里的其他人也无法踏足听雨居。
他回京的时候才得知,本该禁足着的云初,竟和府里的其他女眷一道去了福佑寺。
他想也没想就冲进了火海里,她却依旧死在了他的面前。
今生,他断不会重蹈覆辙,让这种悲剧在她身上再发生—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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