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露叹气:“都说夫妻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希望他们快点和好。”
欢瞳一语道破真相:“关键是他们从来没睡过一张床啊。”
林清羽知道陆晚丞很郁闷,但他着实不理解陆晚丞为何这么郁闷。他未曾提前告知陆晚丞药的副作用是他疏忽,可若他不用这些药,按照父亲原来的方子,陆晚丞用药后会遭受难以忍受的痛苦。相比之下,不举算得了什么。最重要的是,陆晚丞即便能举,也全然无用武之地他自己都说他懒得动了。
但愿陆晚丞能早日想通,振作起来。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快半个月,书房里一股霉味,影响人看书的心情。林清羽配了一些有除潮之效的香料,让人在各个屋子里点上,又叫了几个下人,将书柜里已经发霉的书摊开烘干。
书房内忙忙碌碌,林清羽静不下心看书,干脆和下人们一道收拾。他随手打开一本《临安游记》,看到一列笔写的注释,问:“这是小侯爷的书?”
花露凑过来看了眼,道:“是呢,去年小侯爷一直在看这本书,还和我说想去临安看看江南风光。”
林清羽蹙眉:“那这字,也是他写的?”
“肯定是。”
林清羽细看那一列注视,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陆晚丞前期给温国公信中的字,和他去年的字笔法形似而非神似,就好像……好像他是在刻意模仿一样。然,字的形可以模仿,但字的神韵映射着一个人的心境品性,“形”再如何相似,“神”总会有所偏差。
林清羽沉思良久,问:“小侯爷起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