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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伴进来纷纷的打了招呼,唯独坐在后方的宫崎佑树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装满了热水木盆从上至下的浇下来,水流涌下来,妖怪闭着双眼,完全的将那黑色的长发打湿,贴在紧实的后背上,蜿蜒出一道道痕迹。

奴良鲤伴将布巾搭在肩上,和宫崎佑树身旁的妖怪说了两句话便得到了宫崎佑树身边的位置。

奴良鲤伴坐了下来,将自己的木盆等洗漱用具放下来问道:“生气了?”

闭着眼的妖怪睁开眼睛往身旁看了一眼。

人类状态将长发披散下来后的奴良鲤伴看起来比往日多了几分清隽,在热腾腾的水汽之下显得有些潮湿,那眉眼似乎也带着几分服软的迹象。

宫崎佑树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习惯了。”

大概是因为已经是夜晚了,这样淡漠模样的宫崎佑树奴良鲤伴又没有见过几次,所以那种冲击力就更为直接了。

奴良鲤伴笑容一僵,一时之间甚至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感觉。

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握住了一般,有些密密麻麻,宛若针扎一般的酸涩痛处。

宫崎佑树将把身上的最后一些泡沫冲掉,然后站起了身,就要拿着东西离开。

身体先于大脑一步的伸出了手,握住了宫崎佑树的手腕。

但当宫崎佑树看了过来的时候,奴良鲤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沉默,然后松开了手,奴良鲤伴转过了头,“……没什么。”

宫崎佑树心底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但很快的他就把注意力放在了温泉上。

四月的天气远远算不热,夜晚更是透露着几分凉寒,在这个时候将身体泡进温泉里,好像全身都被打开了一般,从外至内的感到一股暖意。

河童从宫崎佑树的身边游了过去,首无也的把自己的半张脸埋了下来,不消一会儿,又有妖怪拿着酒碗来了,宫崎佑树也随着喝了一些,心情指数直线上升。

奴良鲤伴没有过来,似乎是去冷静了。

宫崎佑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于是打算从温泉池里出来,正巧黑田坊怒气冲冲的结束和青田坊的斗嘴出来,于是宫崎佑树邀请道:“要一起去喝一杯吗?”

黑田坊微微一愣,回过神来点头收起了怒容,“……嗯,好。”

妖怪猫的温泉屋早就准备好了泡完温泉之后的酒菜,宫崎佑树他们去的时候屋内已经或坐或躺着一些妖怪了,他们或者是说着最近的其他地区妖怪的事情,或者是玩着一些游戏吃着闹着,宫崎佑树和黑田坊很快的就加入了进去,和众妖怪打成一片。

……

另一边奴良鲤伴找到了独自一人的雪女。

和人类不同,天生便是妖怪的他们对与男女性别上的防备并没有那么的严肃,甚至于许多妖怪也不会因为□□着身体而感到羞耻。

就像是一些动物一样,他们其实天生便不需要衣物。

奴良鲤伴的出现并没有让雪女在意身体上的坦诚相待,两人也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四月正值山吹花花开,雪女在清晨的时候看见了握着一枝山吹花回来的奴良鲤伴……这数十年来的隐瞒压得她喘不过气。

只差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奴良鲤伴带回奴良组的那枝山吹便是那“最后一根稻草”。

“姐姐,到底怎么了?”

雪丽眉头微皱,闭上了眼睛,好似这样就能够听不到奴良鲤伴的声音,也不会动摇了一般。

“姐姐。”奴良鲤伴看着面前在隐瞒着什么的雪女,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担忧来。

雪丽呼吸一窒,那些回忆便一股脑的冒了出来。

“鲤伴,我……我……”心神动摇之时,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