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过去,捡起垃圾桶里那只已经被人丢掉的粉色装饰品,十分珍惜地攥进了手心里。
是可爱的东西。
是一直很想戴,却不行的女生发卡。
叶晨夕前几秒还在恨铁不成的心稍微平静下来,这一刻,她莫名有点理解“自己”的内心正在想什么。
因为平时一直穿着男生的衣服,剪着不喜欢的短发,就连书包和文具盒都是中规中矩的男性样式,她对女孩子的东西一直很渴望。
更不用提只有7、8岁的自己。
但她总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意外。
果不其然,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就在“自己”捡起东西的那一刻,本该离开的几个小女孩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又折返回来,刚好撞见了这一幕。
“你在做什么?”
那个叫齐齐的女孩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被询问的小小“少年”抿了抿唇,大概是因为头一次被女生搭话,她展开手心,小心翼翼地把那只断裂的发卡露出来,清脆干净的声音因为想要亲近和示好,努力软化了几分冷硬的尾音——
“发卡粘一粘,还能用。”
几个女孩子神色古怪。
她们正要说些什么,下课铃声响在头顶,身后突然传来起哄的声音,刚上完体育课的男孩子们刚好热热闹闹的从后面挤进来。
目睹这边发生的情况,以某个缺颗牙的男孩为首,立即拔高了嗓门拉长语气,对方顽劣地说道:“噫!他竟然拿女生的发卡!”
“恶心死了,娘娘腔——”
“怪不得体育课总是待在教室里,原来是偷偷躲在这里玩娘娘腔的东西啊。”
这便是她被称作娘娘腔的由来。
脑子里后知后觉的闪过这句话,叶晨夕愣了一下,忽然发现自己有点太想当然了。
小时候的“自己”身体孱弱、久病成医,没有所谓的主角团在身旁提供能量,她的身体弱就像算命先生说的那样没法健健康康的活到20岁。
就连体育课也要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十分艳羡地看着其他人在外面玩耍。
明明是青春少女的年纪,却必须把自己装扮成男生,不能穿漂亮的衣服、也不能留长头发,没有朋友,也无人在乎。
同学们每天结伴上学,父母下课来接,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无处抱怨、无处撒娇。
一个人默默承受着病弱的身体带来的不便和痛苦。
作为女扮男装的女生,她没办法融入到男生群里,去和女生玩又会被女生们排斥,虽然长得好看,但那些女生也不喜欢她做事“娘娘腔”。
两边都融不进去。
叶晨夕甚至回忆起来,她的姥姥姥爷只能照顾好自己的吃喝,剩余的这些小孩子的烦恼,他们没办法管也根本不会理解。
所谓的妈妈只是一个名词罢了。
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