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令她喘不过气来。
“可我起来查看了几圈,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如此过去两日,每日都是这样,一到后半夜,夫人便说她觉得有重物压在肚腹上,但无论我亲自查看,又或是叫下人过来检查,都一无所获。
“那时候夫人刚怀胎不满三月,正是胎气不稳的时候,我不敢疏忽,请了镇上最好的几家大夫出诊,可看来看去,无非就是说体虚夜惊盗汗,给开几副安神安胎的药,也就过去了。
“那药吃了根本没有任何作用,我夫人依旧是夜夜肚腹被压得痛醒,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我只好去请了镇上的大师帮忙看看,大师过来一查,说是鬼压床,开了几张驱鬼的符箓,又给了些驱邪的法器,便去了。
“有了那符箓和法器,刚开始几日,我夫人果真是不再腹痛,难得睡了几个安稳觉。
“可没过几日,那邪祟又出现了,而且,这次是变本加厉!
“不光是压在夫人肚腹之上,竟是直接幻化出实体来,在东厢房的床脚、门后、窗边、房梁、屋顶……各种地方,不时地闪现。
“不光是我夫人,包括我自己,还有府上的下人,半夜都几次撞见那邪祟的黑影一闪而过,阴魂不散地游走在东厢房周围。
“如此,我便确定是邪祟作乱,只好花了大价钱,去阵符师协会递交任务,请玉虚宫的道长前来帮忙……”
李老爷讲到这里,想到玉虚宫那十二宫之间相互推诿的模样,长长地叹息出声。
灵泽身为玄天宗弟子,不便对玉虚宫的行为做评价,便只询问那邪祟相关的细节:
“那邪祟的实体,是什么模样?只是黑影?”
李老爷点头,“我们远远看到的,便只有黑影一闪而过。”
灵泽又看向他身边的李夫人。
其实灵泽刚才一进门,立即感觉到,这位夫人周身被极重的阴气裹挟着。
和李老爷描述的情况一样,看起来,那邪祟纠缠的目标,是这位年轻貌美的夫人。
所以,此时灵泽问:
“夫人呢,可有看清那邪祟的真面目?”
李夫人摇头,只是想到那邪祟,便有些后怕,好看的柳叶眉微微蹙起,“我实在害怕,每到夜里,便……便缩在老爷怀里,双目紧闭,根本不敢去看周围动静,不过……”
“不过如何?”
“不过,我偶尔听到那邪祟的声音……很嘶哑,但是……隐约好像能听见,反复讲的是三个字……”
“哪三个字?”
“不许生。”
“不许生?”
灵泽仔细咂摸着这三个字的意思。
李夫人点头,想到晚上的情形,忍不住身体又瑟缩一下。
这时却见李老爷说:
“我家夫人许是惊吓过度,胡言乱语,灵泽小道长莫要见怪。
“那几个晚上,我也都在现场,那邪祟的声音,我也听得清楚,不过是如刨子刨木头般的嗬嗬声,都是些毫无意义的音节,哪有什么人类的话语。
“是我家夫人过度解读了。”
灵泽看一眼李老爷,又将目光落回李夫人身上。
李夫人立即顺从地点头,“是……是我想多了。”
灵泽决定将有关邪祟的形态和声音的问题,暂且压下去,反正不出意外的话,他晚上就会和那邪祟正面遇上,到时候真相是什么,一探便知。
所以,他直接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按照李老爷的说法,那邪祟,不管是出现在床脚还是房梁,又或是其他地方,但是,有一条是不变的,就是始终不曾离开过东厢房,是吗?”
李老爷用力点头,“是,那邪祟,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