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是什么,有没有把倪庚的这份算计谋算在内。
戚缓缓很平静, 倪庚问她:“看来你并不意外。”
戚缓缓:“我最初就问过殿下会不会遵守皇命答应此事,你早就给过我答案了,何来意外。”
倪庚:“孤记得孤当时可是说了皇命难违。”
戚缓缓:“那又如何, 殿下不是已经违背了好几次,我不用听殿下说什么, 只需看以往殿下所为就可以了。”
“好没意思,还想见你空欢喜一场后的绝望样子,怪孤,懒得与你装下去,你都不值得孤再骗一次。”
“殿下也知道你曾成功骗过我啊。”
倪庚松开她,声音沉了些:“孤那是不得已,与你骗孤不可相提并论。”
戚缓缓想说,有什么不能相提并论的,都是各说各的理,她还觉得她才是不得已呢。但她什么都没说,刚才那话脱口而出的时候她就后悔了,他爱说什么说什么,她理他做甚。
倪庚见她不语,反倒问她:“怎么不说了,孤说的是不是事实。”
戚缓缓淡淡道:“殿下说得是。”
明明说得她哑口无言,但倪庚却觉得心里憋得慌,没有胜利的爽快。
从这次之后,戚缓缓就不怎么说话了,只有在必须回答他时,她才吐出一字半句。
戚缓缓这份淡然与油盐不进的样子,让倪庚心里暗火迭起,她在漠视他,对他所说所做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进不去。
倪庚甚至开始怀念她为了进宫求助,而与他演戏的那段日子。那时,他真的以为他们已重归于好,一切都在向着最初的美好靠拢,所以,他才会去行明知不可为之事,誓要把她推上王妃之位,誓要顶住世俗的眼光,不纳妾只她一人。
但她是怎么回报他的,她当众否定他们之间的一切,羞辱他贬低他,他的努力与心意成为了一场笑话。
倪庚想不通,他不该怒吗,不该恨吗,他的痛不该宣泄出来吗。不过是因为国事的权衡,他才隐瞒身份去到崔吉镇,也不是他先对她出手,是她行尽勾引之术,待他注意到她,对她有了想法后,她反而矫情了起来。
那种情况,怎么可能一上来就答应她正妻之位,他与郡主从小就定了亲,这么多年的惯性与皇室成员对英烈遗孤的责任,他怎么可能马上就做出毁婚另娶的决定,就算他有此心,也要过太后与皇上那一关,这都是需要慢慢来,好好筹划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