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被他搂住腰牢牢地按在马背上。他让马儿疾驰,颠得戚缓缓五脏六腑都在移位。
忽然倪庚勒住了缰绳,马儿停了下来,呼呼地喷着气,戚缓缓还没搞清情况就被倪庚从马上推了下去。
好在地上有松软的土,土上是软软的植被,她掉落在上面并不疼,还没有刚才撞到倪庚身上来得痛,就是浑身被震了一下,一时反应不过来。
“起来。”倪庚冷冷地声音命令着。
戚缓缓慢慢起身,先是跪姿,然后缓了缓才站起来。也就在这时,倪庚打马走了起来。
马儿当然不是刚才的速度了,若还是那样疾驰,戚缓缓别提跟上了,一会儿功夫就会被活活拖死。
因为固住她手腕铁环的另一头握在倪庚手中,她只能在马下跟着。
他的速度不快,但对于步行且脚下都是土坑石子滑藓的戚缓缓来说,还是不好跟上的。一小段路途,她已摔过两次,倪庚也只是继续冷声地让她起来。
戚缓缓知道他是故意的,如今落到他手上,还不是他想怎么折磨她就怎么折磨。
她刚才欲拿簪子扎他,新仇旧恨戚缓缓甚至生出还能否活着走到京都的念头。但她不想死,她这么年轻,她有爱她的人与她爱的人,她想好好活着,像以前在崔吉镇那样地活着。
正是这份求生的信念在支撑着戚缓缓,连倪庚都以为她早该不行了,不想她还能走。她不是一向被娇惯得,吃穿住行都要最好的,差一点就要这痛那痒的。这会儿倒是不娇气了,惯常娇滴滴的样子没有出现在倪庚面前。
戚缓缓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她真的走不动了,倪庚下了马来,掐住她的下颌,把囊壶中的水灌进她嘴里。
他动作粗鲁,她被呛到了,但还是喝进去了一些。
他道:“别装死,若你无用走不动了,你可以赌一赌,孤会不会把你扔在这儿。”
戚缓缓估算,该是离京都不远了吧,但此地并不是官道,打家劫舍的事多发生这荒郊野外,更何况一旦天色渐晚,各种猛兽也会现身。
戚缓缓当然不想被扔在这里,但她还是对倪庚道:“我赌你不会,你费了那么大的力才把我抓来,怎么肯就这样放过我。”
倪庚冷笑:“好,说得对,若让你痛快地死在了这里,岂不是便宜了你。”
说着他厉声道:“继续赶路。”
戚缓缓喝了些水,又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感觉好受了些。她站起来,走了两步往四周一看,心里一惊。
她问:“这是哪里?不是要回京都吗?”
倪庚:“回哪里去哪里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戚缓缓表情淡了下来,人也安静了下来,确实,他说得对,可不都是他说得算。戚缓缓没再问,而是继续走路。
倪庚心下冷哼,倒是淡然,绑了她,她还真顺势做起了木偶,指哪往哪。
又走了很久,戚缓缓已记不清她摔过多少次了,倪庚也不嫌麻烦,明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