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给你透句实底,别看我摊上这么多东西,就这件最难得。”
他凑近用右手比了比,低声道:“要这个数。”
苏璃扫了眼他的手:“高了。”
老板搓了搓手:“这可是古董,价格已经很低了。”
“低?”苏璃笑了笑:“我要真按这个价格收了,你今年都不需要再开张了。”
“你这话,我一年能就挣这点?”他见苏璃作势要放下青花瓷瓶,立马道:“诶诶再谈谈,你多少能拿?”
苏璃拿起摊位上的折扇,将老板伸出的手指摁回了两根。
老板皱了皱眉,但还是不肯让步:“你这总得让我挣点吧?”
苏璃放下手里的瓷瓶:“我给的价格,你有的挣。”
苏璃右手在左肩处揉捏了几下,之前左肩受力撞到了厕所门上,之后又被庄树东大力箍住,这会一直在隐隐作痛。
她的手刚放开,左侧肩膀就又被一双手握住,苏璃吃痛皱眉,下意识右手握拳侧过身就甩了过去。
肖卓没有抬头,甚至眼睛都没有动一下,左手抓住了苏璃挥过来的手腕,右手继续在她肩头按着,温声道:“不要动。”
苏璃侧过脸看到是肖卓时就卸下了力气,她挣了挣右手没有挣开,抬眼看向肖卓。
他垂着眼睑眉心紧蹙,过了几秒眉眼间才轻舒,右手放开苏璃的左肩,松了一口气说道:“还好,骨头没有事”
苏璃一直在看着肖卓,此时肖卓一抬眸,两人不可避免地对上了对方的视线。
压着庄树东的列车员眨了眨眼,向左瞄一眼肖卓,又向右瞄一眼苏璃,眉头高高地挑了起来,结果下一秒:“阿嚏!”打了个巨响的喷嚏。
肖卓立马松开手,后退半步看向列车员,他正单手掩嘴眼含歉意地看着自己。
列车员不好意思的从衣领处拈下一根不长的鸡毛,尴尬地说道:“这有鸡毛”
火车上虽然不能带活鸡,但是有些乘客会将鸡杀了带上车,工作人员没有什么理由去阻拦,也就让他们带上了车,这节车厢就有不少乘客带这些处理过的家禽,之前一番骚乱后,走道中落了不少鸡毛鸭毛。
“嗯。”肖卓有些不自在,双手收拢两下后放在了腰间,转移话题问道:“车上有医药箱吗?”
列车员没反应过来:“啊?”
女乘务员牵着大姐的女儿从车厢门的人群里挤出来,小女生被吓到了,她哄了一会儿才带着人过来:“有医药箱。”
她看着还很混乱的车厢,指向庄树东:“先把他带走吧,好让乘客落座。”
肖卓转身看见桌旁放着的玻璃水杯此时已经四分五裂摔碎在地上,眉心蹙了蹙。
“怎么了?”肖母从厨房走了出来,身上还裹着围裙,她在准备肖父的早餐。
肖卓放下手里提着的包袱,回身蹲下去捡玻璃碎片:“没事,没注意碰掉了。”
肖母拦住了他:“别用手捡,都是碎渣回头扎了手,去门外拿扫帚。”
“好。”肖卓应了声从门外取了扫帚和簸箕弯腰清理着附近的玻璃残渣。
肖母走过来将他刚提着的包袱挪了个位,旁边果然也有迸溅过来的细碎玻璃渣:“你爸就会找事情,好好在医院住着不行?非得要回来,才醒过来几天,就来来回回的折腾。”
肖父在他们坐车第一日的晚间就醒了过来,所以他们到医院时看到肖父的情况比预想中要好很多,肖母几人也都放下了心。
出事的车里不止肖父一人,但只有肖父和司机提前醒了过来,其他人因为没有佩戴安全带,所以在车子侧翻时受到的伤害更大。
“回来也好,病房人多他也休息不好。”肖卓替肖父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