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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还保留了些许为人时候的记忆,光看他频繁的狂暴,在看似空旷实则封闭的洞窟乱撞,或许他是有的吧?

后悔了吗?

我跳上石柱,在它又一次绕着中心石柱路过时选中时机落到它背上,后腰的黄铜短刀锃然出鞘,刀身切开鳞片深深没入肉中,再双手用力一转。

看着就疼实际更疼的写一下彻底把熔岩土龙激怒,它发出让山体震颤的咆哮,头顶黄土簌簌落下,迷乱了它血红的双眼。

后悔吗?

我双手抓着卡入骨头的短刀引体向上,套着印记的左手用力到失去血色。

啪嗒,啪嗒,啪嗒。

血红的液体从指缝冒出,有的顺着鳞片落下,没入石缝,有的被甩到石壁上,还有的淌入土龙的眼眶,顺着丑陋的脸流下。

土龙高高地抬起握着剑的手,毫不犹豫地反手砍在自己的颈背上。

锃!锃!嗤!

一下,又一下。

火星四溅,鳞片乱飞,鲜血淋漓。

灵活闪躲的我没有被伤到,皮开肉绽的是它自己。

……这不是完全不想活了嘛。

我脚踏着拔不出的黄铜短刀跳起,跳到了这家伙的头上。

“成全你。”我喘了口气,举起被龙血染透的左手,更加鲜红的龙飨印记发出不详的血光。

献上、吞噬心脏,获得力量──

执行龙飨的模样要称为祷告,也过于野蛮。

此印记也能借由感应加成祷告威力。

巧也不巧,我借由满月女王“重新出生”除了智力点的最多的就是感应!

不是不会用龙信仰祷告,我连古龙祷告都略知一二,之所以用龙飨,只因为面前这位曾经是一位龙飨战士。

龙飨的尽头是什么?

熔岩土龙?

我并不认为。

一周目的狂徒无法无天,挡在面前的生物被屠戮殆尽,龙的心脏也并非没有吃过。

古老的山妖战士,冰山曾经的主人,吞噬魔法师,龙飨复仇者,龙之祖母……那些需要敬畏三分的岩山崩毁于我面前,而我将手没入其中,掏出心脏。

跃动的鲜红吃下去是热的,没有猩,血的辣味大过甜,像是把一颗滚烫的星星吞入腹中。

一切叫的上名字的,籍籍无名的,土龙、飞龙、古龙,无不融化为我胸口的星浆。

当我不再克制自己的与众不同,那些一周目的经验浮上心头,那些被我吞噬的心脏化为星之流,成为我的力量。

我张口,属于龙的吟啸与吼叫响彻洞窟。

那些在二周目或死去、或活着,或还未曾谋面的龙,属于它们的力量从龙吼中涌出。

熔岩土龙,只剩下一个战士名字的玛卡尔只感觉头顶一重,那些远古的威压排山倒海地从那个小个子的褪色者身上冒出。

除此之外……除此之外,便是每一个龙飨者再熟悉不过的仪式,以及从未在当世任意龙飨者身上见过的祷告。

当然不会见过,因为接下来我要放的那些,都是某个拥有名字的龙的成名技。

也就是说,它们每一个都是是唯一。

亚基尔的火焰,席欧朵利克的熔岩,玻列琉斯的冰雾,艾基格斯的腐败,史玛拉格的辉石,桂奥尔的咆哮,以及……以及什么?

玛卡尔后悔了吗?我永远也不会知道。

但我或许可以告诉他,所谓的龙飨者的尽头,并非只有公认的犯罪者的末路,匍匐化龙的熔岩土龙一条路可走。

在另外一条更加艰难、或许只能少数人通过的狭窄小径,通往一个连艾尔登之王都战栗的终点。

无光的洞窟内,跃起的龙飨者化身为龙,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