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点头:“对,格密尔火山的主人同样反对黄金树的统治,叛律者们行事激进,如果不能确定他们是朋友,至少要确保不会成为敌人。”
或者在成为敌人前先下手为强。
梅琳娜问:“两种选择有什么区别?”
我咧嘴一笑:“有很大区别,前者方便快捷,缺点是容易被牵着鼻子走,后者自主性强,缺点是麻烦复杂。两者相比,一个是被邀请的客人,名正言顺的正道,一个是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什么身份由我自己说了算。”
奥雷格在我话音刚落就给出回答:“选二。”
我看向梅琳娜,梅琳娜:“附议。”
“哇!”我努力抑制住上扬的嘴角:“你们都不选正道吗?”
奥雷格:“是火山官邸立场上的正道,不是我们的。”
我和梅琳娜侧目。
奥雷格:“?”
梅琳娜:“奥雷格近期变得有参与感了许多。”
我:“终于不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打手了。”
奥雷格:“谢谢?”
我捏下巴,毫不客气地往自己脸上贴金:“一定是和我相处的久了,变得越来越人了。”
梅琳娜:“小春,人不可以作为形容词。”
我:“意思到位就行啦。”
奥雷格看起来很想叹气。
我踮起脚拍拍他:“放习惯一点,走啦,既然三票否决走捷径,我们老老实实爬山。”
一行三人上马的上马,消失的消失,起跑的消失。
跑出两步发现只剩下一个人的我:“?”
梅琳娜我能理解,奥雷格你说好的要做我的翅膀呢?
我掏出召魂铃晃一晃,又晃一晃。
无事发生。
我这才皱起眉。
奥雷格的出场被抑制了。
其实这才是灵魂骨灰真正的出现机制,只有在附近有墓地的情况才能允许被召唤、存在,一旦离开相应范围,灵魂骨灰便会自动消失。但前提是,奥雷格早在地底的时候已经完成了限制的突破,没道理现在又走倒退步……唯一的变量,是因为靠近了黄金树吗?
我眯起眼睛打量天边因为靠近而显得愈发粗壮的黄金树枝干,暂时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猜测在心里过了一遍,我脚下没停,穿过弃置棺材,在近黄金树的山丘抄左手边的小道上山,踏入一个破败的废墟。
成片的墓碑和脚下脆成枯叶的骸骨让空气无端地阴冷了不少。
墓地的标识缓慢浮现,我将还没收起的召魂铃又举过头顶。
铛——咚——咚——
浑厚的钟声盖过铃铛声,从不远处的湖面传来,我寒毛一竖,眼睛还什么都没捕捉到,身体快过大脑地矮身打了个滚,躲开后方腐烂长生者的偷袭。
见被发现了,伺机而动的偷袭者们不再装死,脚下踩过的碎骨无风颤动,发出咔啦咔咔的声音,灵魂色的白丝从土地向上交织,穿过碎骨和淤泥般的腐肉,组合成了一个个骨瘦如柴的腐烂长生者。
也称死诞者。
咚——咚——
钟声越来越近,被腐烂长生者们包围的我翻身上马,二段跳接空中跳劈,短暂清出一条路后,我看清了钟声的来源。
一艘挂着紫色冥灯的木船,船上坐着一个身披白纱的骷髅人,拿着一个比它人还要长的长号,把它当船桨用。
我呼了口气,再次有了这里是亚坛高原的感觉。
亚坛高原的怪就是不一样,看到我都不跑了。
提比亚的唤声船,有点类似于希腊神话传说中的卡戎——冥王哈迪斯的船夫,负责将刚离世的灵魂划船度过冥河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