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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催促我赶快离开癫火的辐射范围。

我拒绝了。

“只有他们躲我的份,哪有我主动避开的道理。”我六亲不认地撞进祭台,一边揉眼睛一边顺着烟囱一样的祭台内部往上爬,到顶了一脚一个踹在跪在地上祭拜的村民身上,成功把射向我的癫火攻击轨迹全部偏离。

人狠话不多,谁多谁就傻,我趁着他们愣神的功夫手脚并用,把这群像极了在搞□□献祭召唤仪式的村民敲晕摞成一叠。

祭坛的火炬还在生生不息地燃烧。

我:盯——

咻——

火焰猛地蹿起老高,一通乱舞,随后嗤——一声,灭了。

“看来只要这群家伙失去意识就好了。”仗着没有知情人,我肆无忌惮地瞎编:“这也不难嘛!”

梅琳娜:“晚点再说,小春,我们被包围了。”

烟囱、啊不是,祭台被癫火村民和癫火骑士里三层外三层地团团围住,那群人神色狂热,嘴巴无意义地嚎叫着只有他们自己听得懂的话。我一开始担心被认出,但在看清他们的眼睛后就又放下了心。

那已经不是眼睛,而是寄宿了狂乱之火、被那锐利的金色刺穿、被灼热炙烤,最后只留下昏黄脓肿的囊衣的……熟透了的葡萄。

并不是所有人都拥有流浪商人一样看似混浊,实则比任何人都要清明的双眼,他们的脑子已经被癫火连同眼睛一同烧毁,只剩下狂乱、无序、疯狂。

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流浪商人一样,经历过痛苦还保留人性的温柔。

“哇,至于吗,不就是毁了你们的祭台。”我咕咕囔囔,手下一个没留情,全部放倒:“把这种玩意侍奉为神也太蠢了吧。”

这句话极其拉仇恨,原本见势不妙本能撤离的癫火骑士嗷嗷叫着就又扑了上来。

“说你你还不承认,”我游刃有余地拉开距离往下自由落体,在最后的时候掏出黄铜短刀插入墙壁缝隙滑到底,叫出托雷特翻身上马,回身挥挥手:“不和你们玩儿了,拜拜~”

趁着所有人都集中在祭台上面下不来,我扫了一圈村内的存货,来都来了,能拿的全拿走。

癫火村的物品当然多少都和癫火搭点边,比如嘲讽护符、拉仇恨的好手,夏玻利利之祸,比如用于镇静镇痛的危险麻醉药,耶罗眼珠,比如癫狂病患者走投无路之际发现的苔药制作技术,罹病者的制作笔记,还比如……咦?

我不确定地在墙角找了一圈,原本应该在尸体处能捡到的重要情报文件《关于癫火之主》却不见了。

“小春你在找什么?”

“在找原本应该在这里的东西。”

“……原本?”

“是啊是啊,你看这里躺着一个干尸,按照以前的经验,不应该在他身上会有什么贵重物品吗?”

梅琳娜:“……”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但怎么就是怪怪的。

“别耍宝,”她提醒:“你再不快点,后面的人就要脱身围过来了。”

“哦哦哦。”听人劝吃饱饭,我不再纠结,麻溜地上马跑了。

出癫火村,我在上山的岔道口又遇上了事。

一个通体莹白的灵魂跪坐在地上,呜呜地哭。

我本来是想无视掉他绕过去,奈何他挡道了。

无论骑马踩过去还是跨过去都有点考验我的道德,摆在我面前的唯一选项只剩下下马步行。

雪上加霜的是,在我犹豫的时候,托雷特突然受惊似地跃起,接着原地消失,怎么叫也不肯出来了。

我……

我无奈地抹了下脸。

环顾四周,风平浪静,要不是托雷特死活不肯出来,一切都没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