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言谈中展现出的古朴拗口的口语,我体贴地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不习惯,叫全名也行。”
菈妮无可无不可道:“春。”
“好的,那么继续,”她说道,“既然你怀有某种目的而来,想必有自信说服我吧?”
“事实上,没有,”我两手一摊,“我以为月之公主不是话术能够轻易说服的,所以干脆什么也没准备。”
魔女人偶的表情并因为我的话出现什么波澜,我在她宽容的默许下愈发找到谈话的节奏,继续道:“而且我们的目的类似,前往目标的路上并无不可调和的矛盾,再者,我挺乐意给他们添点堵。”
我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换句话说,我挺乐意帮你做点什么,这对你来说不亏,也没有拒绝的理由。至于合作,你不妨再等一等,看一看,我不介意。”
菈妮:“这对你而言似乎并不对等。”
“是啦,因为我还动机不纯、图谋不轨,”仗着布莱泽在楼下听不到,我面不改色地发表暴论,“你应该知道有人在查你?那个魔法师刚好我朋友,我就顺便一起走一遭。”
菈妮沉默完听我诉说关于罗杰尔的调查,道:“是么,调查得真仔细。”
她看不出有什么动怒,也没有在夸赞,从我提出帮忙,表露另有目的,菈妮的情绪都没有明显的波动,似乎附着在人偶身上后,她的感情波动也一并淡化了。
就好比现在的只是平铺直叙的陈述,仿佛有人问了她就承认,并不为此遮掩,也并不感到羞愧:
“窃取死亡卢恩的碎片,再经仪式,用它锻造了弑神的黑刀,都是我做的。但恐怕,你在我这里是找不到死亡咒痕的。”
“我知道啊,”我感觉不到她的冷淡似的,不假思索地一点头:“死亡咒痕肯定在你抛弃的身体上,既然决定舍弃就做得彻底,你这里肯定没有,所以我才说这是顺便的事——顺便的意思就是能做就做,做不成拉倒。”
虽然我最近一次的“顺便”,去一趟红狮子城后的结果是碎星活了,哈哈。
没事没事,问题不大。
我很豁达地想:反正这东西拿到了也没有用,我肯定不会走死诞者结局的啦。
“……所以说,你是想要为我做事?”
“那不是,”我立刻摇头,更正她的说法,“我为自己做事,顶多我俩小目标一致,想找你组个队……你也知道我认识的人什么立场都有,我还是自成一派比较好。”
人物关系网就像理毛线球,我手里捏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几个线头,还是不要去霍霍别人了。
“你真有趣。”
“认识我的里面,说我奇怪的很多,夸我有趣的还是第一个,”我感慨道,“所以说,你同意咯?”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通常也不会有人对我提出这种提议。”菈妮用我的话回答我:“我准许了,愿汝狩猎愉快。”
——Andgoodhuntingtothee.
我被她饱含深意的话惹得有些兴奋,但这才刚认识呢,不能太撒野,我不得不费了点力控制住表情不要飞起来:“谢啦,公主殿下!”
“或许是命运指引了我们的重逢,”菈妮道:“忘记说了,母亲承蒙你照顾。”
“……呃。”表情倒是坚强的稳住了,但眼神一下子飞出窗外。
你说的这个照顾,是指把学院打下来的照顾吗?
还是抢了她大卢恩的照顾呢?
又或者拿她的琥珀玩再次诞生,险些喜当儿的那种照顾呢?
我的良心隐隐作痛。
“客气。”明面上,我输人不输阵,礼尚往来:“蕾娜菈女士照顾我更多,她留在我身上的魔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