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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咽的动作都小心了不少。

“很好,希望你等下也能保持现在这样。”我扯了扯嘴角,接着,将手探入他的血肉中。

没去看险些把整个圣杯瓶吞下去的狼头,我压低身体,在满是鲜血的遮掩下,一些小动作就显得不那么明显。

“听好了布莱泽,我需要你反抗,无论如何都绝不妥协的反抗。”我弯下腰,嘴唇贴在他的耳侧,用缱绻的语气说着最无情的威胁:“想一想菈妮,你应该也不想变成她的灾厄影子,对吧。”

很好,耳朵立起来了。

成功挑起他的求生欲后,我开始了最重要的一步操作。

用猎杀指头刀将布莱泽捅到濒死只是一个开始,这把刀能伤害无上意志,也能伤害祂的使者指头,当刀捅到布莱泽身上时,作为指头派出去的使者的布莱泽身体内部与指头的链接自然会将伤害传递过去。

不多,可能只有一点点,但这个一点点便是我的第一次尝试。指头能收回对布莱泽的控制最好,如果不能,就到了重头戏。

重伤濒死的布莱泽身体内部一切的生命活动都降到了最低,不知道藏在哪里的联系也达到了最弱,正是趁虚而入的最佳时机。

接下来要怎么做,把它找出来掐灭?

当然不是。

捉老鼠有什么意思,我更倾向于釜底抽薪。

稀人以更换星月为黑夜的历史证明了,信徒这种东西,是可以用实力强抢的。

只要先把布莱泽抢过来变成我的信徒,然后马上收回印记将他开除信籍,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

我将额头抵在布莱泽被鲜血浸透的毛皮铠甲上,合上眼睛,控制着一直被压制的癫火活跃起来,拉出一根蜘蛛丝大小的引线,传导到已探入血肉胸膛的指尖。

我受制于二周目的马甲限制,无法光明正大地使用一周目的背包和武器,但是这个限制对癫火是不存在的。

它本就是我,能限制它的只有我自己。

此时引入癫火并非用于外放攻击,信仰争夺的战争在内部,在看不见的血肉骨骼最深处,在信徒不自知的潜意识中。

所以我也不会出现容貌改变、背包冷却等等以前险些翻车是事。

至于该怎么做……

一周目刚成为癫火之王的时候,我在海妲的请求下,将手抵在她的额心,予她彼岸的灯火,将她变成了属于我的第一个信徒。

刚刚觉醒的我力量控制不足,而接受癫火的海妲也自愿被燃烧,于是她死去化为了癫火印记。

如今的我再也不会犯一样的错。

只要把癫火的印记打进去,接下来的事,交给它就好。

当初一个猩红女神的降临就使得打成一锅粥的交界地内乱变成了齐心抗疫的猩红战争,若干年后,降临的癫火只会比祂更为凶戾。

那么,当年的指头连猩红女神都无法直面其锋芒,何况是……所有生灵闻风丧胆的癫火呢?

我垂眸看着布莱泽。

挣扎吧,反抗吧。

在我侵略和吞并的过程中坚持你的坚持,如果是你的话,就一定可以的。

……

“如果是布莱泽的话,就一定可以的。”

半狼人意识到自己处于幻觉中。

至于为什么不是快死了陷入走马灯,因为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在他从未造访过的某处地底。

堆积如山的干尸与骸骨,枯瘦如柴的居民发狂地大笑,下一秒颓然地跪坐在地,空洞的眼眶流不出一滴泪水。

如泣如诉的弦乐声幽幽回荡,他们嘴里喃喃着布莱泽听不懂的呓语。

布莱泽还看到了伽列。

记忆中平静的流浪商人捧着被活埋的同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