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执意想要认识他,也不是不可以给一个机会,桌子上有一瓶药水,把它交给一个叫做涅斐丽的人喝下,再回来找他。
等我看完,纸上的字就自动化为一滩墨迹,等我放下纸去看药水,纸张本身也无风自燃,这下证据消失得干干净净,什么也没剩下。
还怪警惕的嘞。
我按住额角,运气,运气,运……
我一脚踹在了墙壁上。
这家伙,分明是怕留下来挨打,可能也察觉到了布莱泽和伊吉似有似无犹豫的杀心,打算匿了的同时还把跑路都说得这么气人,真不愧是塞尔维斯。
收起用处不明的药水,我冷笑了一声。
跑得那么干脆,法师塔应该还留下不少好东西吧。
我毫不客气地扫荡了一圈,没一点遮掩的意思。
作为摆在明面上的法师塔,魔法师的书和用物缺不了,但也同时,一定不会走某些见不得人的“小玩意”。
我不意外,本来往这边走就是确认塞尔维斯在不在,他就算在我也会想办法把他搞到不省人事。
洗劫一空,还大大方方留下自己的痕迹后,我退出塞尔维斯的法师塔,开始往刚刚迷路时留下的记号点前进。
某个废墟。
一般情况下,长成这样的废墟都会有一个藏起来的地下室。
我掏出很久没有充当物理武器的观星杖,对着地面一顿敲敲打打。
咚咚咚,咚咚咚——嗤。
手下一空,隐藏的幻影墙壁闪动几下消失,露出黝黑的地下室。
我熟练地点起星光,摇出奥雷格,贴在高大的骑士后面往里走。
失乡骑士一身铁罐头比我这个布甲职业耐揍多了。
地下室有蓝色的辉石结晶作为微弱的光源,内部进去一片宽敞,看似平平无奇。此时就到我的观星杖再次出场的时候了,我对着四周的墙壁又是咚咚咚哒哒哒地敲,又给我敲出一扇隐藏门。
门消失的一瞬间,我眼疾手快地矮身滚向一边,几个结晶飞弹擦着我的头发飞过,炸在后方的墙壁,开出大朵碎裂的结晶烟花。
我摸了摸头顶,摸了一手掉落的结晶粉尘。
暴怒奥雷格框框几声把只容一人的小门给卸了,砸出一个更大的口子。
这下,隐藏门后的隐藏门一览无余。
我扒拉着堵着门怎么也不肯就这么让我进去的失乡骑士扫视一圈,得出结论:“没人,没陷阱,刚那个开门杀应该就是唯一一个。”
对我探图能力还是信任的骑士很配合地侧身让出了入口,在我进去后紧随其后。
我一进去后脸就猛地沉了下来。
“有什么问题?”梅琳娜察觉到我攀升的怒气,“小春?”
“人偶。”我压抑着语气,视线落在角落里零件散落,看不出原型的杂物堆,后槽牙都要被咬碎:“被毁掉了。”
毁坏得相当彻底,而且放眼室内大小不一的傀儡,只有身着这一个被细致拆解再暴力破坏,针对性不要太明显。
“塞尔维斯!”
裹挟杀气的魔力自我为中心炸开,气流形成一个台风似的漩涡,照明的结晶辉石纷纷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魔法教授猜到我和瑟濂的关系,这并不意外,但我没有想到傀儡师居然会亲手毁掉制作的人偶——精巧到那个程度的人偶,不止是材料上的不足,还有耗费的精力与心血,居然说毁就毁了。
多大仇?
看现场,应该是匆忙把它破坏,留下的时间只够他设置一个最简单的开门触发陷阱,为的就是恶心我。
我无法理解一个小人的脑回路,但我不得不承认,他做得相当成功。
“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