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花。
生锈的脖子和生锈的大脑咔嚓咔嚓地转到了正确的关注点。
——是花花啊啊啊啊啊啊完蛋了我刚刚都做了什么啊!!!
我艰难地:“那个,我觉得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先放到一边,”我的面前已经没有了花花的花影,她不知什么时候抱着她的大刀,贴到了墙上,惊恐地看着我……手里的棍棒:“打个商量,小春,咱能不能先把那个火灭了?”
“……抱歉,”我尴尬地上下甩了甩棒子,“灭了。”
“等等你别过来!你放下手里的凶器再说话!!”花花毛都竖起来了,看起来恨不得整个人钻进墙里。
我更加窘迫了,小碎步撞开厨房门,强行若无其事地把手里的凶器扔进厨房,试图将它伪装成一个烧火棍:“呃,这个,那个——那家伙是不是好像有些微那么一点点弱?”
我努力挽救形象:“你说会不会可能真的存在我们看不到的华夏结界,它钻进来的时候就遭遇了史诗级削弱?”
“哦是吗。”被“有点弱”创到表情扭曲的花花竭力微笑,“说得好,只是,我有没有和你说过?”
“……嗯?”我战战兢兢。
“我遇到刺激会不受控制开眼,比如现在我开的就是万花筒写轮眼。”
主打游戏领域,对她的方向只知道大众范围的写轮眼,却不知道具体详细分类和的我茫然:“然后?”
花花深深吸气:“然后就是,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开万花筒写轮眼能看清能量的走向?没有?那你现在知道了。”
“我知道了,呃……所以?”
“——所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的脑袋是一团扭曲的奇怪的火吗?!!”
我长了张嘴,欲言又止,组织语言,止言又欲,欲不出来,再次闭嘴。
啊,那个叫做癫火啦。
哐当!
今晚的第三扇门被暴力撞开了。
顶着鸟窝头的赛赛一脸低气压地站在门口,吐气森森,杀气腾腾:“劳驾。”
“大晚上的,您两位不睡觉,搁这渡劫飞升呢?”
前一秒还拉开客厅最远距离的我和花花瑟瑟发抖地抱在了一起。
“没、没有的事!”
“我出来上厕所。”我疯狂用手肘捣花花,“突发恶疾梦了会游。”
“对对对我也是。”花花立刻接上,“我俩有缘,对,有缘。”
“呵,那你俩动静太挺大,就差拆家了。”赛赛不带一丝感情地冷笑。
我和花花齐齐目移。
……其实已经拆了,你看整整齐齐躺着的俩房间门、不,现在是三扇了。
“动静那么大,”赛赛声音轻柔温和,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宁静:“你们猜楼下楼上为什么还没骂人?”
我悄悄绷紧了皮,试探:“他们睡眠质量好?”
余光看向花花眼神示意:你开结界了?
花花沉思一秒,举手老实回答:“房子隔音升级了?”
正眼看我用力摇头:我哪有这本事。
“错了。”赛赛说着目光在四处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刚刚被我扔在厨房的棍棒上。
房间里响起我和花花咽口水的声音。
果然,下一秒,赛赛一个健步抄起了厨房烧火棍,狰狞咆哮:“因为登记的电话只留了我的,现在投诉电话全都打我这里来了啊你们两个混球!”
我和花花立刻鸟兽作散,抱头鼠窜。
“冷静一下赛赛,你是我们全家唯一靠谱的人了,再打下去真的要去睡大街了!”
“赛!赛妈!我错了别用那玩意打,呃啊啊啊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