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药的楚越仿佛一只将死的咸鱼,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还不停的念叨:“不挡了不挡了,再也不挡了。”
风曳别见他那模样无奈的摇摇头,然后从怀中摸出一包用纸裹好的蜜饯:
“拿去吃了,别在这叫魂,免得外人以为咱们军中闹鬼了。”
看到蜜饯,楚越的脸色终于缓和了,又是满脸开心的当起了风曳别的小狗腿:“我就知道我们小别儿对我最好了。”
楚越养着伤但也没完全闲着,陵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朔凉地界动手,他也不是吃素的。
虽然他的理念是安心躺平,但谁要是影响了他躺平,楚越也绝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陵阁这次竟然把主意打到了风曳别头上。
陵阁势力虽大,但在朔凉地界还是他楚越说了算,在他的地盘上动了他的人,就算是陵阁也该做好承受他怒火的准备。
这件事楚越只吩咐了林谋下去查,陵阁既然现身了,那肯定会有线索遗漏,凭借林谋的能力,找到他们在朔凉的藏身之所并不难。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虽说楚越身体抗造,但也有一段时间不能剧烈运动,好在身在朔风军内安全还算有保障,倒也不必太担心。
清闲了没一段时间,楚越就又忙了起来,边界战火越演越烈,继悬城之后又有三城被破,逃难的流民也越发多,就连朔凉地界都堆积了不少流民。
楚地王都那边已经诏了好几个守城将领过去驻边了,但楚王秦厚对楚越的态度却一直很暧昧,既不明确诏楚越效力,也不冷落他,反而话里话外都在试探他的想法。
楚越自然知道秦厚打的什么算盘,一方面他想要朔风军的力量为他所用,另一方面他又害怕楚越喧宾夺主,趁机压了他本身的势力,所以这次频频传信询问。
加上上次秦满之事,秦厚虽未追责,但肯定也是心有记恨的。
面对秦厚的试探,楚越回得也坦荡,只道兵力稀薄,不敢贸然入王都,会好好守好朔凉,作楚地坚实后背。
此信一传,王都那边倒是没说什么了。
而逃难来朔凉的流民,楚越虽未接收,但也没驱赶,任由他们在朔凉城外生息,偶尔还会安排左泉等人去施粥。
其实在这样的大势下,这种做法无疑会给朔凉造成一定的负担,楚越也深深的明白这一点,可每每想起剿匪时李青说的那些话,他又会动恻隐之心。
最终他还是决定在不影响自己生存的情况下尽力帮助这些流民,反正不论情况坏成什么样,他都还有退路。
不知不觉间,两个月时间已到,楚越这才想起自己和风曳别一开始的约定就是两个月为限,之后去留随意。
所以这几天他一直暗中观察着风曳别的动向,生怕风曳别收拾东西跑路了。
然而这不观察还好,一观察楚越差点捂着心口背过去,风曳别这个没良心的死瘸子竟然真的想跑路!
首先就是楚越在当铺碰见了风曳别的书童小清,彼时的他正抱着一包金银珠宝在换钱。
楚越心头一沉,坏了,风曳别这厮是打算携款跑路啊,他立马装作不经意的走到小清面前询问道:
“清啊,你家先生让你来的?”
小清愣了一下,回头看见是楚越乖巧的点了点头答道:“先生说这些珠宝首饰不方便携带,让我来换成银钱。”
听到这个回答,楚越捏了捏拳头,果然不出他所料,风曳别这是要跑路的前奏!
想到这他立刻露出一个悲愤的表情,好你个风曳别,这两个月我对你多好,说一不说二,说东不往西,现在倒好,准备跑路还瞒着我!
小清疑惑的看着楚越变脸,正想再说点什么就看见楚越急匆匆的离开了。
楚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