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到沈辞宁的床榻边沿,“小姐”
“奴婢怕说了您心头不畅快。”
“你想说什么就说。”沈辞宁其实已经猜到香梅要说什么了。
“您和严大人,到底”果然是这样,“您对严大人,有意吗?”
看着沈辞宁白日里的反应,不是全然没有在意,香梅跟了沈辞宁许多年,沈辞宁的脾性,她最清楚。
先前说对于严韫是慰籍,眼下她在旁边看着,恐怕不止慰籍了。
“我好像是有那么些意思了。”沈辞宁承认道。
她把昨日严韫跟她说的那番话还有饴糖都告诉了香梅。
“小姐先前偷跑出去玩,撞见了严大人?”难怪忽然绣饴糖呢,绣饴糖的针法不好学,沈辞宁非要绣,手指头扎破了不肯放下,也不愿意假手于人。
那段时日香梅甚至都不知道她怎么了,饴糖绣好之后,沈辞宁的十根手指头都被包成了粽子,她倒是不觉得疼,捧着饴糖笑。
整日就看着饴糖,后来饴糖不见了,香梅还纳闷呢,问她饴糖去哪里了,收拾了院子找不见,沈辞宁脸色奇怪,只说丢了,丢了就算了罢。
“他跟我要荷包。”沈辞宁又说道。
看着沈辞宁说话时,脸上浮起的笑意,她对严韫的情感,也不止有点意思。
不过香梅也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当初在严家,小姐可是百般委屈,在董氏下面屈着,还要被严凝多番刁难,枕边人喜怒无常,沈辞宁是害怕了。
“”
不过,“奴婢看着小姐对严大人似乎动了心思,不如就趁此机会,应了话茬,霍大人对严大人挺满意的,严大人也改了许多,不跟从前一样了,他多番为小姐豁出了命。”
“万一他又变回去呢?”这是沈辞宁最担心的地方。
“届时小姐再和离呀,又不是一辈子捆住了,能开始自然也能结束,小姐可以跟严大人直言说清楚,若是婚后他跟之前一般,您就和离,小姐样貌生得美性子好,多少人喜欢,别了严大人,也会有别人。”
对啊,给他一个机会,若有不畅意的地方,她提出和离。
照此想来,沈辞宁心里忽而开朗了。
她的确是嫁了,又不是一辈子都要栽在他身侧。
沈辞宁唇边扬起笑,“香梅,你挑一匹布料来,要紫色的。”
“好。”
严韫这几日常来,沈辞宁大多不出门,怕他又抱来抱去,没什么事她就在院子里窝着,其次,也是害怕做荷包,被严韫发现。
在严韫那头看来却不是了,沈辞宁不说话,自那天晚上回去后总是闭门不见,他在心里揣揣不安,总以为是自己太急功近利,适得其反,把她给逼回去了。
心里懊恼得很,又偏生想不到什么法子。
想跟沈辞宁见面道个歉意,次次去院子里,沈辞宁推说是睡了,霍怯倒是喜欢严韫,只可惜年纪小,话都说不利索